; 韦松君得意道:“我即使不开城门,这五万大军也可以做许多事情。”
荆草昂起了头,走到韦松君面前,笑道:“五万大军虽然可怕,但五万死尸可就没什么吓人的了。”
韦松君喝道:“荒唐!莫说你们被我软禁在府里,即使可以出去,凭借区区几十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五万人?”
荆草更加得意,拍着胸脯道:“灭掉区区五万大军焉用我们一齐出马?草爷我一人就够了。”
秦非依旧不冷不热道:“韦先生若不信,何不遣人去查看一番?”
韦松君的眼角已开始微微抽缩,冷汗顺着自鼻洼流到嘴角。他咽了一口唾沫,勉强笑道:“说得好听,你们把我堵在这里,我又如何去叫人查看?”
秦非道:“只要韦先生不介意,我们可以带您直接出城入山查看,反正那里想必已经没有活口。或者,您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您以烟花为信,打开城门的时候了。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韦松君浑身一软,瘫坐了下来。
孙哲往荆草身上一拍,笑道:“怪不得你小子从早上笑到晚上,原来你早就偷偷立了大功。”
荆草得意地双臂环胸道:“我草爷一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莫说五万大军,就算是刘羲纬那臭小子来了,也照样得吃亏。”
秦非向韦松君道:“五万大军都已被破了,难道先生认为贵府区区百人,可以成什么气候吗?”
屋外忽然火光四起,一众青衣男女举着火把,拿着竹棒佩剑围住了屋子。
韦松君转头向竹阮君怒目相视,道:“原来你早就和秦非串通一气,要暗算我!”
竹阮君悠然道:“尔虞我诈,彼此彼此。”
韦松君狠狠瞪着竹阮君,忽然放声大笑。众人皆不解地看向韦松君,皆以为他是疯了,唯有竹阮君依旧平静而淡漠地看着他。
韦松君道:“竹阮君,你虽给了我休书,但只要我没有签字画押,你就依旧是我的夫人,对不对?”
青龙山门人皆瞪向韦松君,李慕梅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荆草啐了一口,道:“人家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这老乌龟怎么撞了南墙还要撞北墙!你们韦府已经被青龙山和我们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要你画押还不容易?”
韦松君却毫不在意,冷笑道:“若在其他家,哪怕我不画押,你们想打我出门也完全可以。但在青龙山,只要是休妻、休夫,就必须得对方心甘情愿地画押签字,强迫是无效的。”
荆草骂道:“放屁!竹先生若非受你胁迫,怎么可能嫁给你!这样的婚约本来就是骗局,给你休书已经算是客气了。要是我,直接宰了你!”向身后的青龙山弟子道:“小哥,你说对不对?”
青龙山弟子均低下头,表情凝重。
荆草不由呆了,向竹先生道:“竹先生,你,你该不会真把和他的婚约当真了吧?”
竹阮君道:“我既然答应了和他成亲,就不能反悔。何况我们都已经拜了天地,岂能儿戏?我若言出必行都做不到,又有何面目做青龙山掌门?”
韦松君得意洋洋道:“不错!无论我用了什么手段,竹阮君主动进了我韦府,答应和我成亲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无论是哄是骗,只要你有本事现在能拿出有我画押签字的休书,我韦松君也无话可说。”
青叶捡起被韦松君扔在地上的休书,轻声叹了口气,道:“有自信固然是好事,但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了。我劝你还是识时务,放了储君,免得皮肉受苦。”
韦松君瞪眼道:“我现在可是你们的姑爷,纵然是竹阮君也没资格迫我,你算是什么东西?”
青叶厌恶地蹙了蹙眉,道:“就凭你也敢自称是门主的夫君?”
韦松君指着竹阮君道:“我可是刚刚和她拜了天地,你想反悔不成!”
青叶笑着展开了休书,指着右下角的一枚指印,道:“你在休书上画了押,怎能算我青龙山的姑爷?”
韦松君惊愕地看着那张休书,半天才回过神来,叫道:“不可能!那一定是你们伪造的!我没有画过押!”
青叶道:“刚才休书上若早已有了指印,你看休书的时候不可能看不到。韦松君,还想抵赖吗?”
秦柔挡在他面前,抽剑出鞘道:“你若不信,就把指头剁下来比比看。若不是你的指印,我秦柔把自己的手砍下赔给你!”
韦松君瘫坐在地,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阮君走到他面前道:“韦松君,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儿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你把储君放了,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