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管家知道那毒虫的确是韦松君为噪鹛准备的食物,又亲眼看见杜若三番两次叫他,所以无话可说,抱拳道一句“得罪”后,便急急奔向韦松君。〈〔? (〈[〈
杜若向秦非甜甜一笑,他装作没看见,却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
杜若吐吐舌头,站到秦柔身边。她以为只有眼力过人的秦柔、项重华和荆草才看见自己悄悄地把从鸟笼里偷出的毒虫放在了韦松君身上,没有想到秦非聪明过人,也自猜了出来。
韦府管家知道那毒虫的厉害,但也不能不管韦松君,只能自己一咬牙,伸手去捉那毒虫,指尖刚触及虫身,就觉触手净是芒刺,吓得一个激灵缩回手去。
那毒虫一受惊吓爬得更快,转眼真钻进韦松君领口里去了,韦松君骇得叫都叫不出来,软绵绵地瘫坐在地。
项重华这才朗声道:“杜家阿妹,你可有什么法子吗?”
韦府的管家等人齐刷刷地看向杜若,满眼都是乞求之色。
杜若本想再作弄他们一番,但见秦非也被自己折腾得焦头烂额,不忍心为难他,于是点了点头。
众人立马闪开一条道路,让她走到韦松君跟前。
杜若指挥众人按住韦松君,从腰带上拴着的小包里取出一个蓝色小瓶,拔掉盖子,凑到韦松君脖颈处,另一只手不停地煽动瓶里散的气味。
韦松君脸色立即白得没有血色,战战抖,不停挣扎。
杜若大声道:“各位可一定要抓好啦,虫子正往外爬呢。”
只见不多时,那毒虫的触角便探出韦松君的衣领,杜若眼疾手快,等它身子刚刚出来,便伸指钳住毒虫,拎在手里。
韦松君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想要站起,腿却软得不听使唤。
杜若“啊呀”一声,惊得他刚离地的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杜若道:“韦君子啊,您怎么站不起来了呢,是不是被咬了啊?”
韦松君刚有点血色的脸又一片苍白。
韦府管家见她轻而易举便捉住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虫,哪里还会怀疑,连声道:
“杜姑娘,求求您救救城主吧。”
杜若摇摇头道:“那虫子受了惊吓时就会咬人,虽不一定会痛,但越是不疼就越是危险,想要知道咱们韦君子到底被咬没,只能拜托他老人家把上衣全脱了。”
秦柔立马闹了个脸红,其他人也是一怔。韦松君心里更是大大为难。他既贪生怕死,又极爱面子,心想要他当众脱衣,赤条条的给小姑娘看,若是传扬出去,一世清名岂不是尽毁?但想到中了这赤炎毒虫剧毒后的惨象,又不禁脊梁骨凉,心神动荡下只觉的身上几处似乎确实隐隐痛痒,这一下更是惊慌。
杜若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清清嗓子道:“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得稍微委屈下韦城主。”见韦松君忙不迭地点头,唤人拿来一杯清水,摸出一颗药丸扔进去,又掐住毒虫,让毒虫滴进去好多的毒尿,然后将它扔进草丛。她举着杯子蹲到韦松君面前道:“韦君子啊,这个是我独门的解药,若是没有被咬,喝了也不会对身子有害。要是你被咬了,喝下去自会解毒,只是要稍稍受几个时辰的苦头。”
韦松君虽看到那盛了赤炎虫尿的杯子只觉恶心欲呕,但想到能保命保面子,就是人尿也喝下去了。当即谢过杜若,一饮而尽。他心里放宽,又坐了半天,自然恢复了力气,缓缓站起身子。
韦府管家和侍从们以为真是杜若的药水立竿见影,心里又是钦佩又是感激,谢了她半天,又加送了许多黄金为谢礼。
项重华等下了山,接了若邪重新上路,行了一会儿便至青龙山地界。杜若再也撑不住,扑倒在秦非怀里,笑得岔了气。秦非一面给她按摩顺气,一面也笑个不停。
荆草摸着笑疼了的肚子问道:“那个药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就那样便宜地送了颗药丸子给他吧?”
杜若得意道:“当然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那虫子的尿液有毒,药丸则是解毒的,只不过药性要三个时辰才能散出。花一颗丸药让那贼老头子痛上几个时辰,倒也值了。”
若邪温顺妩媚地微笑着,等大家都说笑完才拉着项重华问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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