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一愣,道:“怎么了?”
项重华脸色苍白,道:“我刚才御敌时,出的剑气过于霸道,误伤了若雪。她若是再受到剑气波及,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秦柔道:“你先带着若雪走!我替你挡着!”
项重华道:“不行!你带她走,我留下!他们要的是我的性命!”
秦柔怒道:“你是不是又犯疯病了?你若出了事,雍国怎么办!快走!若是再拖一会儿,若雪也会有生命危险!”
项重华道:“要走你先走!要不,大家就死在一起!”
秦柔的眼睛一红,嘴里却骂道:“乌鸦嘴!”
几声急响,又有无数支飞针袭来,秦柔脱下披风,舞成一团。她虽尽量抑制,但散出的气力还是波及到了魏若雪。魏若雪开始咳嗽起来。
秦柔连忙住手。
项重华将魏若雪塞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暗器、箭矢,但一不留神,还是有一枚飞针擦着她的小脸飞了过去。魏若雪雪白的小脸上,瞬间就多了一道血痕。
项重华心痛不已,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秦柔道:“你要怎样?”
项重华猛提真气,腾空而起,躲过了箭雨,落回了园中的槐树上。喊叫声鼓噪而来,几十个的兵卫围在树下,准备截击项重华。项重华竟然跳下槐树,剑走连环,连续砍杀了十几个持剑的士兵。
一个貌似新兵的少年兵卒见他如此神勇,不禁连退几步,骇得连手里的武器落在了地上。项重华窜到了他的身边,一剑就砍掉了旁边一个大汉的头。少年吓得连声大叫,忽觉手里多了一物,低头一看,竟然是个女婴。
一直未曾哭泣的魏若雪忽然大哭起来,冲着那兵卒的脸就是一巴掌,然后又咬又挠。
项重华道:“快去找人给这孩子医治!迟了就晚了!”那兵卫一愣,项重华已经被新涌来的人围了起来。
秦柔见项重华陷入敌阵,也冲下屋顶,替他解围。两支长矛从后攻至,她也不用回头观看,只凭感觉便轻松避过敌矛,反手一剑一个,干净利索。
魏起手下的6副将押着秦非,出现在了花园里,见到魏若雪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兵士抱在怀里,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兵卫上气不接下气,道:“孩子,被储君抱着……受了重伤……”
6副将怒道:“蠢货!城主没说,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保护孩子嘛?你们的头儿呢?”转头一看,看到了刚才的兵士头目的尸体和晕厥在一边的、正被几个兵士看守的孟焱。
6副将气急,道:“人说项重华是明君,我看是浪得虚名!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了保命,竟然伤及妇孺!”看了看满脸血痕的兵卫道:“而且出招还这么卑鄙!专挑脸打!”
秦非骂道:“放屁!你看看他脸上的伤,分明是被指甲抓伤的,管我家储君屁事!倒是你们,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我呸!”
那兵卫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储君伤的,是被若雪小主子抓的。还有,储君并没有要挟我们。”简要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6副将见自己错怪了项重华,也不禁脸上一红。他立即吩咐人带着魏若雪就医,自己喝令手下停止放箭,冲着项重华喊道:“储君请留步!您瞧瞧这位是谁!”
秦柔一见秦非,大惊失色,道:“哥哥!”
6副将刀横在秦非脖子前,道:“储君若是不束手就擒,我们就只好送秦先生先去地府作客了。您要是担心秦先生寂寞,孙先生,荆先生也可以被一起送去。”
秦非冲项重华叫道:“储君快走!以后再替我们报仇!”
项重华望着他,手已经在颤抖,终于,剑缓缓垂落了下去。
秦非大声骂道:“项重华,你什么疯病!你以为你留下来,我们就能不死?他们不过想要用你去刘羲纬那里邀赏!你以为你是什么!”
6副将道:“储君若是不走,大家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走了的话……”
项重华将重剑扔到了地上,道:“我跟你们走!”两个兵卫立即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秦柔跟着他,也被五花大绑。
项重华向秦柔骂道:“你个笨蛋,人家又没有说要你!你来干什么!”
秦非骂道:“你就比她聪明了?一对笨蛋!大笨蛋!”
6副将冲项重华深深行了一礼,道:“储君果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6某佩服。6某虽无法左右城主的决定,但绝不会让几位在万乐城受委屈。”
项重华道:“多谢!”
三人被押到了地牢里,分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