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不也是有了消息了吗?”
魏起道:“是啊!这也是好人有好报吧!”
两人匆匆回到府里,问道:“人在哪里?”
仆从答道:“在书房。”
魏起携魏夫人-孟焱到了书房,急急问道:“怎么样!”
来人行了个礼,道:“魏大姐她现在祁宫。”
魏起一惊,道:“祁宫?”
孟焱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忽然道:“小满,你的戒指好生漂亮啊!”
魏起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夫人你怎么还有心情说戒指的事!”
孟焱道:“就是因为事情非同小可,我们才得更加冷静小心。”
她走到小满面前,道:“可否伸出手里,让我们好好看看这枚戒指?”
仆从一愣,虽有些迟疑,但还是举起手来。
孟焱叫过一脸迷惑头脑的魏起,道:“城主也是识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宝石吗?”
魏起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滇部特有的一种翠玉,原先便价值千金。近来因为祁国、雍国争天下,在北地更加难得,所以价值已经翻倍。”脸色一沉,向小满道:“这样一颗成色极佳、尺寸宽大的戒面,莫说是你,纵然是万乐城里的一般富豪也承担不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满两股战战,道:“我,小人是捡来的?”
孟焱冷笑道:“是吗?你真是好运气!我若是这戒指的主人,一定会小心保管,生怕它赃了、损了。看来这祁国人就是阔气啊!地上随便都能捡到这么值钱的宝贝。”
魏起怒道:“你再不实话实说,我就以叛城罪处置你!”
小满满头大汉,道:“是,是小人偷来的。”
孟焱淡淡道:“这戒指的雕功地道,一看就不是寻常作坊的东西。城主可能看出这是哪里的宝贝吗?”
魏起一把抓起他的手,细细看了一会儿,怒气冲天,骂道:“这分明是祁宫王室的贡品!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好本事能偷到祁宫里,还全身而退的!”
孟焱淡淡道:“说吧!祁王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蒙骗我们的!”
魏起见与姐姐相见的愿望又成了一场空梦,怒不可支,抽出大刀就要砍。
孟焱拦住他,道:“他烦的是叛城罪,一刀砍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小满想到叛城罪所受刑法之恐怖,惨叫着扑倒在地,道:“城主息怒!小人受了祁王的赏不错,但找到魏大姐的事情的确是真的。”言毕掏出一张画展开。
魏起一见那画中人,不由呆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小满叩道:“小人并未泄露自己的身份和城主的命令,一切都是祁王自己调查出来的,然后袁柘先生主动找到了小人,让小人把这副画献给城主。小人,并没有叛城啊!”
魏起拿过画,泫然道:“是姐姐,绝对不会错的!她还在,真是太好了……”
孟焱凑过去也看着画,叹道:“没想到姐姐这么美。说起来,我们的若雪和她还真是挺相像的。人家说外甥女像姑姑,果然不假。”
她向小满道:“除了城主之外,根本无人知晓大姐的长相,这副画也应该不会是伪造的。你起来吧!”
小满忙谢恩,站起身子,只觉浑身虚脱。
魏起激动得又哭又笑,孟焱却似有愁容。她向小满道:“祁王应该不会让你就这样回来吧?可有什么书信要呈递给城主的?”
小满忙道:“夫人英明!”又寻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
魏起接过书信,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画舫是从柳荫深处摇出来的。刘羲纬独立在船头,身边既没有曹姬,也没有其他的佳人新欢。他的表情虽略显疲倦,却没有丝毫的颓态。
远方烟云漂渺,菊畔旁有一行脚印,昨夜雨停后才留下的脚印。
他依然记得自己在推开窗户时,督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的惊讶和怀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行宫里见到她,但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是那样不可琢磨,不可企及。他甚至还未来得及确定她是梦是真,她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宛如一个误入寒秋的春梦,意外得猝不及防,却带着无法抵挡的诱惑。他对她最深的渴求被全部勾起,纵然是善解人意的曹姬也无法填充。他不想见其他女人,甚至把带来的宠姬全部送回了祁国。他无数次地一个人默默行走在这个他和她曾经共同生活的地方,以试图催眠自己:一切不过是一场大梦。她依然是那个住在行宫里的公主,而他则是守护在她身边的最忠心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