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若邪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忙活,我还是不放心。”
杜若“哼”了一声,自行走了出去。
秦柔向荆草一笑,道:“小草也来帮帮忙好不好?”
荆草惊讶道:“我?你不怕我捣乱?”
秦柔道:“怎么会呢?谁不知小草大爷身手敏捷,眼力过人,怎么会给我们添乱?”
荆草欢呼一声,欢天喜地地忙了起来。
若邪似有意若无意地深深看了秦柔一眼。
魏起的马车准时到了项重华所住的客栈,项重华带着秦非等人,亲自到门口相迎。
孙哲左右一瞧,向身边的侍卫道:“荆草怎么不在这里?”
侍卫答道:“草爷在厨房给秦姑娘和若邪姑娘帮忙。”
孙哲差点跳起来,道:“这个猴子疯了吗?不好好地陪客人,去厨房做什么!不当将军,想当大厨了吗?”
项重华和魏氏夫妇寒暄一阵后,入席坐下。桌上已经上了几个小菜,项重华举杯向魏起和魏夫人,道:“二位能来,实在是使篷壁生辉!酒淡菜陋,不成敬意!”
魏起和魏夫人将酒饮尽,赞不绝口。
秦非也端起酒杯,准备敬酒,忽然现自己的杯子竟与众人不同。杯子的外形虽和他人的一样,但底部和边缘很厚,只能盛少量酒。
秦非向魏起敬酒。
魏起笑道:“没有想到秦先生一介文人也有如此好的酒量!”
魏夫人笑道:“人家还不是为了迎合你这个酒鬼!”
魏起道:“我这个人,没啥爱好,就是爱酒、爱武、爱老婆!我最看不惯那些拿了个喂鸟都不够的小杯子敬来敬去的人!男人嘛!不大口喝酒还有什么资格当爷们儿!秦先生够爽气!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秦非心中暗叫惭愧,心道:“若非有这个外大内小的杯子救场,今天这关可着实不好过!”
趁着魏起、魏夫人和项重华聊得起劲的空当,向旁边的仆从低声问道:“这个杯子是怎么回事?”
仆从也低声道:“是若邪姑娘亲自设计,令人专门给您准备的。”
秦非“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魏起道:“说起来,储君还没有向我们引荐那位盗走铁卷的壮士呢!老魏我可是好奇得不得了!他可否也在这里?”
魏夫人也不由神色一动,低下头,喝了一口酒,暗暗扫视了周围一遭。
项重华笑道:“他对城主和夫人敬仰得很,现在正在厨房里表心意呢!”
荆草一手一个盘子,笑呵呵地跨进大厅,道:“菜好了!来尝尝我草爷儿的手艺!”
项重华正要顺着他的话,夸奖他一番,互听两声盘子砸地的脆响。
荆草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瞬不移地盯着魏夫人,菜肴撒了一地,狼藉不堪。
秦非惊慌不已,正想着该怎么圆场,魏起却洒然一笑,道:“英雄果然不适合厨房!不过,这位小哥的心意,我们还是心领了。”
秦非和项重华双双松了一口气,正要称赞魏起的胸襟,却见荆草伸手指向魏夫人,道:“你,可是孟姑娘?”
魏夫人不动声色,道:“不错。”
荆草后退两步,苦笑几声,低声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每个人都已经嫁作人妇!”
转头便冲出了大门。
秦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他可能有些紧张。”
魏起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笑道:“没关系!我理解!我第一次见到老丈人时,比他还紧张呢!不但把醋当成了酒,还把洗手水当成了汤。”向魏夫人道:“你还因此整整三天没理我,记不记得了?”
魏夫人正在蹙眉沉思,猛然回过神,只是生硬地笑了笑,道:“我似乎有些喝多了,出去透透气。你们先聊着。”快步走出了宴厅。
荆草唉声叹气地躺在草地上,脸上盖了一大片半枯了的梧桐,余光忽督见一角红裙,“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望着魏夫人。
魏夫人细细打量了他变天,才道:“原来是你。”
荆草垂头道:“没想到,你还记着。”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魏夫人道:“还给你。那天,我真的不是有意拿走的,只是忘了还给你。虽然,储君的确是叫我偷铁卷的,但我绝对没想过对你下手,我只是……”
魏夫人伸手接袋子,道:“原来如此。”
荆草蹙眉望着她白皙的手,手指并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