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柘立即停下步子,垂转向刘羲纬。(〔
刘羲纬目中隐隐泛起极为痛苦的神情,道:“寡人曾中过一种剧毒,中了这种毒的人对药物极为敏感,丁点的药味都会使其呕吐不已。虽然毒素多数已被去除,但还有一些残留。这也是为何寡人喝药会那样痛苦。”
袁柘垂下头,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碎落满地的玉碗。
刘羲纬笑道:“你很明智。所有看到过寡人喝药时的样子的人都被寡人送给阎王了,包括薛美人。”
薛美人是曹姬之前最受宠的姬妾。她有个很奇怪的爱好,喜欢听玉镯破碎的声音。刘羲纬为了博她一笑,每天都不知要摔碎多少玉镯。就是这样一个美人,却忽然被下令杖脊而死,头骨做成了罄。宴请群臣时,刘羲纬就用这个磬一面用演奏,一面歌唱着思念之情的歌曲。因此被吓病的臣子不可胜数。
袁柘咽了一口唾沫,心提到了嗓子眼。
刘羲纬道:“其实要去除这余毒,并不只有喝药一种方法。寡人选择了最残忍痛苦的方式,只是要为了时刻提醒自己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一字字道:“寡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狠绝。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手。”
袁柘道:“臣……”
刘羲纬微微一笑,道:“不必害怕。寡人并不是对所有人都狠毒的。”
门霍然打开,曹姬冲进了房间,被刘羲纬抱了个满怀。
刘羲纬狠狠亲向她的脖颈,动作宛如一头咬住猎物的狼。曹姬“格格”地笑个不停,轻轻推了推刘羲纬,朝袁柘努努嘴。
袁柘知趣地退出房间,房门掩上,刘羲纬放肆的笑声和衣服扯破的声音掩住了曹姬的喘息。
袁柘向军营走去,脑海里满是飞扬跋扈的曹姬的笑容和薛美人的头骨。
刘羲纬的宠爱就像闪电。闪电来得迅猛无畴,消失也快得惊人,而且会把所触及的一切烧成灰烬。他不知道曹姬可以放肆多久,但他知道,她绝不是最后一个。
她与薛美人面容相仿,但比薛美人更美。或者说,她们都和另外一个女人长得很像,而曹姬与之更加相似。
那个倾倒了两个国家,三代君王的女人——息雅。
原本垒成一座小山的奏折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刘羲纬就仰面倒在这奏折里,微闭双目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曹姬伏在他的胸口上,依然在微微喘息,一双妙目却不时地偷瞄刘羲纬的脸。一般女人都会趁这个时候男人最愉悦也最疲倦的时候向男人索取。但每每这个时候,曹姬的心总是提到了嗓子眼。
在被曹家送入祁宫前,她本是一个名妓,对男人不但有经验,而且见多识广。但即使是她,也从未见过像刘羲纬这样的男人。越是别人容易松懈的时候,他却越是警觉。越是你认为他该愉悦的时候,他却比平日更加容易震怒。他既像是最为凶残的野兽,也像是最为怯懦的羔羊。也许,他更像是一条毒蛇。毒性越大的蛇,往往越是胆小。
刘羲纬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道:“你在看什么呢?”
曹姬吓了一大跳,忙起身跪着道:“妾身,妾身在看陛下。”
刘羲纬以手为枕,看着她道:“看寡人做什么?”
曹姬道:“妾身害怕您生气。”
刘羲纬笑道:“寡人为什么要生气?”
曹姬垂下头道:“书房本是禁地,妾身却强行闯了进来,陛下……”
刘羲纬道:“寡人就是规矩,你只要让寡人开心,就没有错。”
曹姬道:“陛下可开心吗?”
刘羲纬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笑道:“你这个鬼灵精,找寡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曹姬心中终于常常松了一口气,嗔道:“还不是为了王后!”
刘羲纬道:“王后昨日不是就回祁国了吗?她又怎么招惹你了?”
曹姬道:“她虽然回去了,但她哥哥还在这里啊。况且我们住的可是他们的宅子。您是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个对我横眉竖眼的样子。”
刘羲纬道:“怎么,你想把6将军赶出人家自己的宅子不成?”
曹姬忙道:“妾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刘羲纬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想回祁国了?”
曹姬道:“听闻姜王在林山的汤沐邑就在附近,那里景色美得不得了。妾,妾想去那里住几天。”
刘羲纬没有说话,目中却涌起复杂的思绪。就是在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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