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抵达翼国

    程乾直直睡到了第二日的正午才醒，见到坐在他榻边照顾的娇茗，欣喜道：“茗儿，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杜若笑着从门外进来，道：“可不是嘛！咱们想要替她一会儿都不行呢。?〈 ? 小侯爷真是好福气！”

    项重华也进到屋子里，笑道：“程兄以后饮酒可得适量，若是哪天醉在了其他美人的香阁里，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片痴心？”

    程乾傻乎乎地一笑，拉着娇茗道：“辛苦你啦！”

    项重华在他榻边坐下，道：“我们打算明日便动身前往翼国，留在雍国里的家眷还得劳烦程兄多加照料。”

    杜若跳起来，拉着秦非道：“什么叫家眷留下？你想要丢下我？”

    秦非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到了翼国凶吉难料，你和秦柔、蛮儿还是留在雍国最安全。”

    杜若急道：“你是不是想要出去找相好了？不行，不行！我才不要留下！”

    项重华道：“这件事没得商量，就连秦柔也不能跟我们走。”

    秦非也板起脸来，再也不看杜若一眼。

    杜若气得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项重华和秦非等人便乘车顺着小道前往翼国韩无欲的宅邸。

    项重华道：“你和息丽华都谈好了吗？”

    秦非道：“息丽华是个聪明人，我只说了几句，她便领会了我的意思。以后每隔两个月，程公和靖侯便会写信报平安，而我接到来信后则会把能抑制重忆公子之毒的解药寄回去。这样一来，息丽华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项重华道：“虽然有些对不起重忆，但也只能如此。只盼这毒药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秦非道：“祁国侵占了陈国的事情，似乎对毓国和翼国也造成了很大的震动。韩侯爷和翼王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甚至应该说是，危险。我们这次若可以把翼国拿下也算是帮他一把。”

    项重华道：“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韩文怎么样了。只盼莫要再被韩斌欺负。”

    秦非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我定期都会与他通信，指导他生意方面的事情。韩文现在已经算是韩家的二把手了。”

    项重华想起秦柔，不禁有些黯然，道：“只可惜秦柔她……”

    秦非叹了口气，道：“感情一事总是由不得人。小柔她主动留在雍国恐怕也是不想见韩文吧。”

    两人一路无语。

    韩无欲见到秦非和项重华很是开心，道：“两位在雍国的事情，本侯也略有所闻，真是可喜可贺！托公子的关照，我韩家在雍国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四处一瞧，道：“听闻秦先生已经娶了亲，怎么不见秦夫人？还有小柔怎么也没来？”

    项重华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韩无欲何等精明，立即屏退所有仆从，将项重华和秦非带到一间私密的房间里，掩上门后道：“公子在雍国到底所遇何事？怎么会被贬至翼国？”

    项重华低声将事情跟韩无欲叙述了一遍，韩无欲沉默许久后，方道：“这个丽夫人好凌厉的手段。公子打算从何下手？”

    项重华道：“可否请侯爷安排我们到翼宫里当差？要拿下翼国，恐怕还得从内部下手。”

    韩无欲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但你们的身份若是一旦暴露……”

    韩无欲不由看了一眼秦非，道：“这可是秦先生的主意吗？”

    秦非肃然道：“是的。”

    韩无欲道：“秦先生觉得有多大的赢面？”

    秦非沉吟道：“不瞒侯爷，公子和非也是了解了翼宫的情况后才敢做此打算。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有两成赢面。”

    韩无欲吸了一口气，道：“两成？只有两成？”

    秦非道：“在侯爷这样聪明绝顶的精明人面前，秦非不敢妄自托大，更不敢撒谎。不过秦非可以向侯爷保证，若是我等的身份暴露，雍国即使动用武力也要保住韩家，靖侯和程公还特意修书一封做为凭证。而一旦事成，侯爷便可以成为翼地真正的主人。秦非说到也能做到。”

    韩无欲看了秦非很久，又望了望项重华，道：“老夫只是一个商人，也只想做一个商人。”

    项重华如置身冰库般，浑身凉到了脚底，脸上却依然微笑道：“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

    韩无欲却缓缓摇头道：“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敢于投机、甚至是冒险却是商人的过人之处。老夫是一个过人的商人。”

    项重华霍然站起，握着韩无欲的手道：“事成之后，雍国王族的祭祀采办和后宫日用供应均由韩家负责。重华登上王座后，亦会把粮草马匹的买卖交给韩家。”

    韩无欲抚须笑道：“储君的条件实在诱人得无法拒绝。”

    秦非忽然想起一事，向韩无欲道：“侯爷可知隋瑾吗？”

    项重华一听此名，脸色也立即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