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信任!”
秦非看了一眼杜若,杜若眼睛一转,站起身向秦柔道:“今天的菜油盐也放得太多了点,吃得人好生腻口。幸亏我房里有几样解腻的点心,阿柔你跟我去尝尝怎样?”拉着秦柔,带着蛮儿一起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掩上。
秦非道:“那个女子跟着息丽华主要做什么?”
孙哲道:“她身份虽然是宫人,但并不像其他婢女一样干活,唯一负责的事情就是照看重忆小公子。”
项重华脸色一变,道:“秦非,你想对重忆做什么……”
秦非道:“公子可曾想过为何大王现在依然没有遭到息丽华的毒手吗?”
项重华目中又升起缅怀与感激之情,沉吟道:“因为李将军虽未来得及阻止她对父王下毒,但在觉察父王中毒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亲自前往探视。他表面上虽向着息丽华,但谋害君主非同小可,息丽华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毒害父王之事,更不敢在他面前轻举妄动。李将军虽去世,可他的死讯却直到我们回到雍国才传到了息丽华耳中,而此时,则由我定期探视。出于对我的忌惮,她自然不敢谋害父王。”
秦非道:“不错!但你马上就要前往翼国了,你走之后又有谁能替你监视息丽华?程公、靖侯那些人,你觉得靠得住吗?她若是此时痛下毒手,并假传遗诏立项重忆为君,你又该如何自处?”
项重华咬牙看着前方的地面,手指紧紧攥起。
秦非向项重华行了一礼,道:“属下只是陈清利害,至于如何取舍,还得由公子定夺。”
许久之后,项重华长长吸进一口气,闭目道:“既然只是要挟息丽华,那么重忆也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对吗?”
秦非忙答道:“只要息丽华不对大王下毒手,重忆公子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项重华又默了许久,缓缓道:“但既然是毒,就一定有能解毒的人。”
秦非目中光芒闪动,道:“有倒是有。不过息丽华恐怕请不到祁王刘羲纬。”
项重华点点头,向孙哲道:“本公子也忽然想起一事得请你去查上一查。”
孙哲忙行礼承诺,心中对项重华竟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敬畏之情,却不知是喜是忧,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哀伤。
他的确已不是当初那个重华太子了。变化本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潜能,能激这种潜能的只有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打击。正如只有遭受过千刀万剐的宝石才可以拥有动人的美丽。一个人变得越多、变得越强,他所受过的苦和痛也就越多。能一生不变岂非就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但有这种福气的人却总是最少的,所以人总多多少少有一些怀旧情结。怀念未曾改变的自己,更怀念那幸福安好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