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丑面具?”
青衣少年轻声道:“这个面具虽然狰狞,却是宝物,它既可以促进疗伤,又可以避毒,还可以避开那些我不想见的人。旁人说它丑,我却喜欢的紧。难道所有东西都要像息雅公主那样美,你才喜欢吗?”
项重华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大大地一跳,一时竟似忘了自己正在比武,上前一步道:“敢问兄台姓字名谁?”
那少年冷冷笑了一声,眼中寒光一闪,长剑挽起一束剑花,急急罩住了项重华胸腹诸处大穴,度之快,似乎连刚才的彭公也望尘莫及。
项重华脚步滑动向后撤去,胸口衣服已经被划出几个长口子,却仍连声追问:“你究竟是谁?”
那少年紧咬下唇一言不,丝丝鲜红色从嘴唇沁出,手里的细剑一剑快过一剑,身子舞成了一道青影,寒光如同流星般点缀其间,看得满场无论男女、文武皆是又惊又敬。
除了息雅依旧满心欢喜地坚信项重华必胜外,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看出这位少年剑术之高绝非项重华可以应对得了。
诸位剑士武官见他剑势凌厉快辣,但只是以剑伤人,而不肯催动剑气,剑锋更是只擦破衣裳,而不伤及皮肉,又是暗暗称奇,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非看着台上纠缠在一起的一红一青的两个身影,迷惑的双眸渐渐清晰,露出狂喜的神色,似乎全然不顾项重华满身衣衫已被划得肌肤毕露。
可惜那青衣少年虽剑招精妙绝伦,体力却与项重华相差甚远,而且他虽将项重华浑身要穴处的衣裳全划出了口子,却连滴血也未刺出。
如此缠斗了整整一个时辰,项重华虽然狼狈不堪实际,却无太大影响,而那青年自己却已渐渐体力不支,不但攻势放缓,喘气也是一阵重过一阵,后来竟夹杂了咳嗽。
项重华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痛,只听台下有人叫喊:“快住手!”
声的却是一向冷静洒然的隋瑾,只见他脸色微变,酒杯早撂到了一边。
对面的秦非虽强自控制着没有霍然起身,脸色却也一片铁青,满是担忧的双眸直直地定在台上,眨也不眨一下。
那少年已是势竭力尽,手里的剑却依旧挥个不停,到最后连招数也不管了,只是举着细剑追着重华满场乱劈。
项重华轻松避开了他的疯刺狂砍,却因忧他的身体只是对他一味迁就。
那少年陡然一剑狠狠劈向重华的肩膀,项重华移步躲过,不料那少年却由于去势过猛,身子虚累,重重栽下台去。
项重华煞步转身,剑交左手,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势往回一拉拽回怀里。
那少年先是一惊,接着提剑又刺,重华斜斜一晃,身形同时回退,左手顺势一剑朝他劈头盖下,只望他知难而退。
不料那少年竟已过于疲惫,没来得及避过。
项重华急忙撤招,只听“咔嚓”一声,少年脸上的木质面具应声裂成两半,露出一张苍白而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