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后再作打算。毕竟,太子的身份实在很占优势。若能辅佐太子还是最理想的。”
项重华点点头,忽然想起那个铜牌,忙从脚底取下递给秦非道:“有件事差点忘了说。我刚刚用飞叶切断了那个侍卫的佩带时,这块铜牌和令牌一起掉到了地上,但他似乎没有注意。我想这东西也许会派上用场,便悄悄捡了回来。”
秦非将铜牌收回怀里,道:“此事回去再说。你好好准备准备,这个太子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傲慢蛮横,千万要沉住气!”
车帘打起,侍卫领向项重华和秦非道:“太子府已到,两位请下车。”
项重华先跳下马车,待秦非顺利下车后才与他并肩同行。太子府招牌远远看去已是珠光宝气,走近一瞧,才现是由纯金雕成,上面绘饰着五彩祥云、九色凤凰,均饰以珠玉,贵气逼人。大门和石阶上也不同于郢阳君府的素雅,均雕饰得富丽堂皇。高堂曲屋相映成趣,邃宇南房交相辉映,简直犹如王宫一般气派,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雕饰上越来越频繁的龙的图案。项重华和秦非由领侍卫带到了一座大厅前,由一个锦衣高髻的美妇引进厅内。
秦非只觉眼前骤然一亮。大厅四壁上满缀珍珠的金灯反射着耀目的光芒,照着满室的虎皮坐垫、水晶几、珊瑚帘……镶金的柱子旁摆着精致的暖炉,使满厅温暖如春、清香无比。一个身着轻纱的美人从摆满了珍馐奇果的水晶几旁站起来,往暖炉里添进一些香料,又慵懒地坐了回去,把金色酒杯里的酒倒进银色的痰盂里,又重新斟满酒杯。
刘羲绰的声音自五色耀眼的水晶帘后传了出来,道:“两位英雄可让本太子好等!快快坐下尝尝我祁宫的佳酿。这些佳酿进了杯子只要一变浅,味道就大打折扣。为了两位,已经倒掉不知几坛的美酒了。哈哈哈!”
只见矮几后伸出一只手来,几位艳姬立刻奉上金杯。刘羲绰一巴掌将她们连人带杯子一起打翻,骂道:“我是要起来,不是要喝酒!一群蠢货!”
另外几个艳姬立刻补上去,轻轻抓住这只带满了各色宝石的、宛如美人手般修长白皙的手。刘羲绰一只手被美人搀扶,一只手端着酒杯缓缓走下台阶,穿过满厅的美姬。只见她们或拨弄管弦,或轻声低唱,或婀娜起舞,或轻纱飘扬。窈窕丰满的躯体只披着薄薄的纱衣,金光掩映下显得愈肌肤如玉,每一个均尽态极妍、各占胜场,见到项重华和秦非,均不由地巧笑嫣然,媚眼频递。秦非窘得满脸通红,头都快掉到了地上。项重华则不为所动,直视着刘羲绰。
刘羲绰满意地喝了一口酒,轻轻抚摸着下巴上修剪整洁的胡须道:“能对本太子宫里的美人目不斜视的,壮士还是第一个。壮士尊姓大名?”
项重华昂道:“华重。”
秦非抬起通红的脸,轻轻一拉项重华,自行跪拜道:“草民秦非拜见太子。”
项重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心里挣扎了很久才弯曲了膝盖。刘羲绰却摆摆手道:“不必多礼。坐下尝尝为两位准备的酒宴如何。”
项重华和秦非谢恩后坐到席位上。两旁的美人立即拥了上去,又是添酒又是剥水果,项重华和秦非只得一面假装饮酒,一面将酒倒入袖中。
刘羲绰倚靠回自己的坐席上,就着美姬的手吃了一颗葡萄,把皮吐在另一个艳姬手里的玉盘里后,道:“两位能从翼国将旷世宝石蝃蝀送回祁国一定有非凡的本领。本太子最喜欢的就是以一当百的勇士。不知两位擅长什么兵器?”
秦非支支吾吾道:“非只是一介书生,最擅长的只是些兵法谋略……”
刘羲绰不耐烦地摆手道:“我问你会什么兵刃!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说也罢。”
项重华拱手道:“太子好武固然不错。但一个好的谋士纵然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谈笑间破敌万千。擅于剑术者,至多也只能以一敌百。长于兵法者却可以以一敌万。”
刘羲绰冷冷地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满厅的姬妾立即收敛了笑容,纷纷跪倒在地。项重华的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微笑,秦非的冷汗不由地沁了出来,扭头拼命地向他使眼色。
刘羲绰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本太子是个只能以一敌百的武夫了?”
项重华淡淡道:“华重只是就事论事。太子能否以一敌几岂是我等小民可以忖度的!”
刘羲绰拍桌道:“有胆!本太子倒要瞧瞧你有以一敌几的本事!”扬起宽袖向满厅的美人扫了一周,道:“这些美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却个个身手一流。你若是能将她们都打倒,我便赦免你的无礼之罪。否则……”
尖细的手指狠狠向秦非一指,伏在秦非两侧的美人立即窜起,绿纱女飞快锁住秦非的咽喉,白衣女则将他的胳膊反扭在背后。
刘羲绰冷冷道:“否则就得看看咱们这个以一敌万的秦先生是否有本事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