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后院,囚室。
饥饿的折磨下,原本贞烈的吴萍,此时一身的烈性,早已烟销云散。
虚弱无力的她,只能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斜坐在榻上,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吃力无比。
耳听得有脚步声,吴萍无力的睁开眼来,当她看到貂雄时,苍白的俏脸上,顿时闪现过复杂的表情。
愤恨、羞耻、悲愤……种种的情绪杂糅其中。
她嘴唇动了一动,似乎实在是挨不住,想要开口求饶,但话到嘴边,却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这位江东之虎的妻子心中,还存有最后的一丝尊严。
“貂雄,你这般对我,就不怕天下英雄笑你吗……”
吴萍喘着气,吃力的质问,想用激将法,来让貂雄顾及所谓的“名声”,从而放弃虐待于她。
她显然不了解貂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待仇人,就要不择手段,要多残酷有多残酷,天下宵小的议论,何足道哉。
貂雄只冷笑一声,喝道:“来人啊,把酒肉拿来。”
片刻后,美酒好肉拿来,貂雄盘膝坐下,正对着榻上虚弱的吴萍,津津有味的大吃了起来。
这酒肉的诱惑,对于吴萍这样一个饿到头晕眼花的人来说,甚至比严刑拷打还更具有杀伤力。
丝丝缕缕的肉香,无孔不入的侵入着她的身体,吴萍只觉胃里的抽搐更加厉害,饥饿导致的绞痛,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吴萍低着头,不敢去看,生怕只看一眼那些酒肉,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就会因此而土崩瓦解。
她害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坚持不住,为了一口吃的,向眼前这个残暴的登徒浪子求饶低头。
貂雄不急,也不去逼她,只一边品着酒肉,一边欣赏着吴萍那纠结的表情,那锐利的眼光,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处细微之处,都看透一般。
吴萍知道貂雄正在用肆意的眼光欣赏着她,那饥饿而苍白的脸庞,因此也变得羞红如霞。
羞耻与饥饿,正如两柄利剑,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她饱受摧残的尊严。
貂雄则故意咂吧的滋滋作响,让她即使闭上眼睛,也难逃听觉上的刺激。
吴萍那残存的尊严,正如残阳一般,正一缕缕的消散。
终于,她心理最后的一丝防线,土崩瓦解。
饥饿的魔鬼,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将她尊严的堤坝,轻松冲垮。
她睁开眼来,双眼冒着馋光,疯了似的扫着那案上的酒肉,口中巴巴的哀求道:“你不是想要我臣服吗,我愿意臣服,我愿意,我要吃,我要吃……”
自恃出身高贵,自以为是的贞节烈妇,终于还是挨不住饥饿的折磨,放下尊严,低声下气的求饶了。
狂笑声骤起,回荡在房中,如刀子一般刮着吴萍的心,她却已感觉不到痛,眼里心里,全都被那眼前酒肉填满。
笑声渐收,貂雄也不起身,只叹道:“其实我今天前来,并不是要逼你臣服,而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吴萍虚弱的身躯微微一动,抬头以茫然的目光,望向貂雄。
“你的夫君孙坚已派使者前来求和,还用十万斛粮草做嫁妆,要把你们的女儿孙尚香许配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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