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头?”
李严尚未答时,貂雄大声道:“你就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是南阳太守貂雄,前来登门拜访。”
“貂雄”名号一出,那原本态度冷淡的家仆,立时吓得一哆嗦,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原来是貂……貂太守,小的……小的马……马上就去禀报公子。”那家仆声音都在颤抖,忙是把门一关,慌慌张张的向内院奔去通报。
“我的名号有那么可怕么。”瞧着那惶恐的家仆,貂雄苦笑道。
李严一笑:“将军诛杀袁术,吓走孙坚,数月间夺取南阳,早已是威震荆州,区区一个家仆,知道将军来了,不怕才怪。”
貂雄恍然明白。
他其实早知自己威名已盛,只是这次微服出访庞家,才亲身体会到,自己的威名有多厉害。
这种让人畏惧的感觉,果然很受用。
黄家庄内。
正堂中,一老一少两人,正在对弈。
那年少者,相貌虽丑陋,但深陷的双眸中,却涌动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邃,仿佛能看清世间的一切荣辱兴衰。
此人,正是庞统。
对面那手握黑子的长者,则是荆州名士,他的叔父庞德公。
“叔父今日前来,不会是只为扳回前日输愚侄那盘棋吧。“庞统语气轻闲,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始终保持着僵硬的状态。
“士元啊,你整天把自己关在庄中,难道还不知道,庄外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为叔此来,可不单是跟你下棋的呀。”庞德公那般口气神情,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庞统抬起头,眼神中掠过几分好奇,但表情却依旧僵硬,问道:“近日我一直都在庄中,也没出什么门,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貂雄不日之前,已在比阳大败袁术,并生擒了他,听说几天前,更是当着数千百姓的面,把袁术给五百分尸,现在整个南阳都是他的了。士元,看来你我先前的推测,都失算了。”
“什么?”庞统一声低呼,僵硬的脸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庞德公的一番话,当真是如晴空霹雳,瞬间劈散了他的淡定闲然的隐士情操。
“叔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庞统不禁追问道。
庞家乃荆襄大族,虽未出仁仕刘表,但在荆州高层,却有许多朋友人脉,打听点军情战报,自然是不再话下。
当下庞德公便将比阳一战的经过,详细的道与了他的侄子。
最初之时,庞统的眼神只是震惊,但听着听着,却微微点头,眼神之中,悄然闪过了几分敬意。
“没想到貂雄,竟有这等胆色和智谋,竟有枭雄之姿,看来你我当真看错了他,此人并非是等闲之辈。”庞统暗暗点头,喃喃感慨。
庞德公也奇叹道:“你我叔侄虽隐居于乡野,但对天下诸侯却了如指掌,如今忽然冒出一个貂雄,先是阻止了吕布刺董,接着又杀袁术,占据了南阳,无形之中已是改变了天下格局,这个人,可真是一个不可预测的异数啊。”
庞德公也喃喃的奇叹,原本那种看破世事的眼神中,不禁闪烁出几分迷茫。
“貂雄,异数……”
庞统正喃喃自语,思绪飞转时,守门的家仆连滚带爬,惶恐的痛将进来,惊叫道:“公子,不好了,那个南阳太守貂雄,他……他杀上门来了啊!”
这一声惊叫,如晴天霹雳般,震得庞氏叔侄骤然变色,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