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一样了,虽说他也不至于就得背负一个“大嘴巴”的名声,但是他的性格特别外向,平时也比较爱说话,正所谓言多必失,故意泄密估计他是不至于的,但是一不小心弄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事儿来,那可就不好了,再加上两个人的关系虽然熟悉,却远远达不到亲密的程度,贺宁也有些排斥把自己太过于私密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好在唐弘业本来也就是为了掩饰自己一时之间的窘迫,并不是真的想要对贺宁刨根问底,所以随口一个玩笑之后,这个话题也就被抛在了脑后,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三个人都已经感到困倦了,之后便也没有聊很多,汤力把唐弘业和贺宁尽快送回家,漫长的一天这才总算的画上了句点。
贺宁回到家之后,觉得自己好像只是躺在床上想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洗漱,结果后脑勺一碰到枕头,整个人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知觉似的,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起来,手机闹铃一直在唱着,她就穿着昨天下班回到家的那一身衣服睡了一夜,现在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点也不解乏,脖子酸疼,八成是一个姿势睡了太久,落枕了,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她想要稍微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反手捏了捏酸胀的脖子,然而却并没有什么效果,没有办法,她只好化身成一棵歪脖树,梗着脖子到衣柜旁边翻了翻衣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急急忙忙的赶去公安局了。前一天晚上他们三个人约好的,做两手准备,如果*按照约定,在八点钟左右到公安局去接受询问,那么这就什么都好说,万一这个男人不仅仅是生活作风方面没有什么品德可言,就连其他方面也是言而无信的那一种,他们就打算不管是在他家中把他堵个正着,还是去他的工作单位直接找人,今天一定要和*好好谈谈。
当她急急忙忙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唐弘业和汤力都已经到了,看样子唐弘业和贺宁也就是脚前脚后的差距而已,同样是刚刚才进门,一看到贺宁歪着脖子就进来了,嘿嘿一笑,调侃道:“哎我说贺宁啊,你这是什么造型啊?”
“没什么,就是打算换一个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而已呗,你别那么少见多怪!”贺宁对他说,然后一本正经的问,“*还没有来么?”
“放心,我打过电话,他在路上。”汤力因为已经和*取得过了联系,所以现在自然是不着急的,他对贺宁招了招手,“你过来这里坐下。”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前的那个位置,而他本人就站在那把椅子后面。
贺宁愣了一下,有点搞不清楚汤力这是什么意思,这一迟疑,脚底下就迟迟的没有往前走,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来的地方。
“过来,”汤力又对她示意了一下,“一会儿*就来了。”
贺宁走过去,按照汤力的指示,在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还有些纳闷这是唱的哪一出,汤力结实有力的手指和厚实的手掌就已经按压在了贺宁的颈窝处,贺宁没有想到汤力叫自己过去,竟然是要帮自己按摩落枕的颈部,不由的浑身一僵,有点不太自在,下意识的把身子向前探了探,想要躲开。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她一边下意识的躲,嘴里面一边说着。
“没事儿的,贺宁,你就放松身心的让老汤给你稍微捏几下松快松快吧,可别信不着他的手艺!”唐弘业对此却见怪不怪,“他爷爷过去是很有名的中医推拿师,只不过老汤和他爸爸都没有继承他爷爷的事业,全都跑去干别的行当了,所以没有完全的传承下来,不过老汤还是跟他爷爷学到了一些,平时队里面有谁有个什么肌肉酸痛,肌肉拉伤,哦,还有一次,别的部门有个倒霉的小子,一不小心胳膊脱臼了,疼的一张脸白纸一样,汗出的好像水洗似的,也是汤力三下两下帮他把胳膊给做了复位,然后才去医院进一步检查的,连医院的医生都说汤力给那个同事脱臼做复位做的挺不错的。你就让他给你按按吧,要不然这才一大早,这一天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呢,难不成你还想一天都歪脖树似的啊?你放心吧,有我在这儿盯着呢,不会让他乱收费的!”
贺宁被唐弘业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原本想要点点头,无奈脖子实在是僵硬的很难受,便只好作罢,厚着脸皮享受了一会儿汤力的颈部按摩。
汤力的手是很有力气的,但是按摩这种事情,又不能使蛮力,那样反而会把人给弄伤,可是如果太轻,又显得浮皮潦草,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所以这个力道和火候就变得非常有讲究了,汤力把力道拿捏的刚刚好,贺宁原本感觉好像已经痉挛成了一团的颈窝处慢慢的也放松下来许多,等汤力帮她按完,她的脖子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的不适,至少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转头了。
贺宁称赞了汤力的手艺,汤力似乎比她还感觉不好意思似的,在贺宁对他道谢的时候,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又过了几分钟,*就来了,别看他前一天晚上回家回的很晚,到底几点休息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大早却穿着的一丝不苟,这么冷的天,可能是因为开车的缘故,他只穿着看起来有点单薄的男士羊绒大衣,里面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头发很用心的梳理过,皮鞋也油光锃亮,看起来俨然就是衣服精明强干的商人形象。
“打扰了!打扰了!”他满脸堆着笑,手里面还提着几袋子热气腾腾的早点,“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三位到访,还没有招待好,这一点点早餐,也不知道合不合三位的口味,请大家慢用!算是我的一点小小歉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