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汤力就带着祝盼香的父母回来了,麻经纬原本垮着双肩有些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一看到他们回来,登时就改成了正襟危坐的姿势,浑身上下一瞬间就都绷紧了似的,祝盼香的母亲打从走进办公室就一直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麻经纬,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麻经纬见状就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贺宁看到这个状况,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那么回事儿,干脆开口对麻经纬说:“这样吧,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和祝盼香的父母亲谈一谈,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等我们这边有什么进一步的情况,我会再及时联系你的。”
麻经纬当然是巴不得可以早一点从祝盼香父母身边逃离,连忙点点头,祝盼香的母亲却不是这么想的,她猛地站起身来,挡住了麻经纬的去路,两眼一瞪,麻经纬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她扭头对贺宁说:“你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把人给放走了?!我女儿是嫁给他,跟着他在这边过日子的!现在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这事儿跟他还能脱得了干系?我告诉你姓麻的,你今天别想给我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溜了!你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今天让你扒层皮!”
贺宁见状,也不好硬让麻经纬离开,以免激怒了祝盼香父母,当着面或许不能怎么样,私下里再去找麻经纬的麻烦,那就真的是添乱了。换一个角度想,虽然说祝盼香父母的行为做派略显的有些强势,但是从他们的立场上来说,女儿极有可能是出了事,在A市女儿祝盼香唯一的亲人就是丈夫麻经纬,作为岳父母,他们认为是麻经纬没有好好的照顾好祝盼香,所以才害得祝盼香出了事,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从这个角度出发,不管麻经纬心里觉得有多委屈,给自己的岳父母一个交道倒也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于是她又临时改了主意,对麻经纬说:“要不这样吧,你再把祝盼香当初为什么会赌气离家出走这些事情和你的岳父母介绍一下,让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麻经纬很显然并不是特别喜欢贺宁的这个提议,只不过形势逼人,他也没有别的什么更好的选择,于是他就又有些畏畏缩缩的坐回了只的位子上,垂头丧气的把事情又大致的给祝盼香父母讲述了一遍,大致上来讲,就是他和祝盼香又因为要孩子的事情发生了争执,祝盼香又和以往一样,一赌气就要离家出走,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联系过了祝盼香在本地所有的熟人亲友,均无果,这才有些担心的选择了报案,之后就被通知到公安局这边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又是你这个小王八蛋闹的!”一听完麻经纬的解释,祝盼香母亲立刻就怒骂起来,“我闺女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就找了你这么一个死过老婆的窝囊废,我闺女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啊!嫁给你这么个二手的男人就够委屈的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话啊!现在变哑巴了?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熊样儿!还张口闭口的要孩子要孩子!你那么能耐你自己生一个去,别什么都指望着我闺女!我告诉你,我们祝家可不欠你的,我们当初把好好的一个大闺女嫁给你,已经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了,结果你还对她这样!为了要孩子的事情你三番五次的逼她!”
“妈,我没逼她……这次是她自己主动提起来的,她问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要孩子,我说是,然后她就……”
不等麻经纬解释完,祝盼香母亲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贺宁紧拦慢拦,还是没有拦住,她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麻经纬的脸颊上,让麻经纬原本苍白的脸颊顿时就起了红印子,都说打人不打脸,在外面不管怎么样也总还是要给人留点脸面的,现在当着贺宁和汤力的面,祝盼香母亲就这么随意的甩了麻经纬巴掌,麻经纬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委屈的捂着腮帮子不敢再开口,由此也足以见得平日里祝盼香父母对于这个女婿是怎么样的跋扈了。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贺宁赶忙拉住祝盼香的母亲,怕她又继续对麻经纬动手殴打,顺便也给汤力递了一个眼色,让他留意祝盼香的父亲,汤力心领神会的把麻经纬拉到了自己身旁,贺宁这才板起脸来对祝盼香的母亲说,“你们不要胡闹,沟通是用嘴巴和语言,不是用巴掌拳脚!”
“你懂什么!”贺宁年轻,祝盼香的母亲也压根儿没有把她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放在眼里,哪怕知道她是警察,也全然不在意似的,“我闺女肯定是被这小子给气得没招儿了才会离家出走,才会出事儿的!这个没出息的窝囊废,他不是杀了我闺女的凶手,也是帮凶!我替我女儿伸张正义,怎么了?而且他当着我们的面,当着你们的面,红口白牙的居然撒谎!这还不该打?!”
“我没撒谎……”麻经纬声音细若蚊蝇的偷偷辩解一句,虽然一脸的委屈,却在吃了一巴掌的亏之后,硬是连一句大声的争辩都不敢,甚至从他的模样来看,他的这一句辩解都很害怕被祝盼香的父母听见了去似的。
“别说帮凶不帮凶的这都是你们现在主观上的认定,没有任何的依据,就算他真的是帮凶,甚至是主凶,这里是公安局,也不是让你们私设公堂的地方!”贺宁把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度,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伸手用力一拍旁边的办公桌,“不管这件事里面麻经纬到底有没有责任,有多大的责任,一切都要依法解决,依法处理,你们虽然是祝盼香的父母,如果违法法律,做出了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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