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而走。孔宣的力量要比张紫星强得多,那血光简直比闪电还要迅疾,转眼已经消失无踪。
才飞得一段,身后忽然传来准提淡淡的声音:“想不到道友居然还有这等神通!你收我加持宝杵,意欲朝何方而去?”
让孔宣心惊的是,这声音转眼就从身后转到了前方,孔宣急停遁光,果然就见准提道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孔宣再换个方向,又逃了几次,却总被准提拦了下来。
孔宣先前收那加持宝杵已受了内创,如今又强施赤血遁术,只觉元气损耗甚大,喝道:“你乃圣人,当顾面皮,对付我这等玄仙,一招失机,应收手而去,为何对我苦追不舍?”
“那加持宝杵乃我西方教重要法器,自是不能就此被道友带走。”
孔宣冷笑一声,将那加持宝杵扔给准提,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将这东西归还于你。我现在当可离去了?”
准提收起短杵。说道:“多谢道友归还法宝,只是你和我教有缘,贫道怎忍心见你陨落杀劫之中?请道友皈依我教,可皆大欢喜。”
孔宣没想到他要回加持宝杵后,依然不放过自己,怒道:“准提!你身为圣人,怎可如此无耻!今日总算见识西方教了!”
准提叹道:“道友莫要出口伤人,贫道实是对道友资质神通爱惜无比,才出此下策挽留。”
孔宣咬牙切齿,待要做生死之搏。却知自身与对方实力差距过大,又无厉害法宝,一时无计可施。他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不由有些后悔不听皇兄之言。贸然来此与圣人一战。
想到那位皇兄对准提道人的描述,孔宣心中忽然一动,说道:“准提!我且与你作一赌赛,若是我胜。当任我离去。不可留难;若是我败,我当随你去西土一观,如确实有缘,我愿任西方三教主。”
准提面露喜色,说道:“若肯去西土,方才那加持神杵就送与你也是无妨,如何赌赛?道友请说。”
孔宣作沉思状,半晌方道:“闻听西方教有金身法相神通,教主可精擅此道?”
准提点了点头。孔宣又道:“我前日曾见夜叉道人等人做四臂、八臂,或三头、两头之相,我就与教主做一赌赛,赌教主金身有几头几臂。若我算错,也是天意如此。不可违抗。我当心悦诚服。与教主同返西土。但若是我侥幸猜对,教主不许施展神通故意少些数目拒不认账。”
孔宣喜好兵法。又得张紫星兵书相赠,自知欲擒故纵之计,未免准提怀疑,又加了一句:“此等赌约,教主胜机极大,当准我猜两次。”
准提一想,除极少数的门人外,自己的金身从未曾在外人面前展露,这孔宣不过是玄仙之身,而今又天机颠倒,当不可能算出自己的法身模样,这场赌赛,自己地赢面相当之大。
准提点头答应了下来:“既是道友有此心意,贫道且随道友一赌,若道友算对,我当放道友离去,绝不反悔。”
孔宣心中大喜,故作算计之状,然后露出惊色,对准提说道:“不想教主有如此法身,竟然有二十四首,十八臂!不知我可算错?”
准提没想到他果然能“算”出,顿时一愣,随即长叹了一声:“道友好本事,请自便。”
孔宣侥幸得脱,哪里还敢逗留,身化血光而去,只留下准提立在原处,默默无语。
孔宣的安全回归,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张紫星总算松了一口气。在问明与准提遭遇、争斗的情况后,他连呼侥幸,对孔宣的急智也是赞叹不已。
孔宣这次本是刻意去挑战圣人,想通过实战看看自己这个玄仙上阶巅峰地实力与那混元至境到底有多大差距。经此一战,孔宣总算明白了圣人地厉害,虽然他收了准提的加持宝杵,但对方根本没有怎么施展实力。如果准提施出真正地神通,孔宣就算是想逃走,都成问题,不过与圣人的战斗多少使孔宣有所领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吃了败仗的孔宣傲气收敛了不少,却并没有气馁,而是决心更加用心地修炼,迟早会再找准提一战。由于那加持宝杵属于“难消化”的法宝,加上其所带圣人之力,因此强行收取它的孔宣也受创不轻,加上赤血遁术所消耗的大量元气,目前只能暂时隐匿在西岐中,静养恢复。
白天里,尽管商军完败,却在张紫星地预料之中,所幸军士们没有多少伤亡,下一场,就要靠三霄的九曲黄河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