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紫星皱眉道:“你父乃你父,与你何干?况且你我夫妻多年,感情笃深,我如何不信你?况且你为皇后以
惠宽容,众妃皆服,何来废后一说?”
姜文蔷感激地抬起头,小心地说道:“陛下,臣妾之父统御东鲁多年,一直对大商忠顺,不敢有异。此次从贼,极有可能是事出无奈,受了某种胁迫,能否看在臣妾的面上,饶恕东伯侯之罪……”
张紫星眼中寒光一闪,缓缓地说道:“谋逆之罪,罪不可恕!若今日越王篡位成功,你去求那越王,看他是否会饶寡人之命?如非寡人早有准备,挫败越王启阴谋,你父只怕已成为拥立越王即位的大功臣了吧。”
姜文蔷无言以对,只是哭泣,其余三女也跟着低声求情,张紫星心中有些烦乱,喝道:“你的父亲,差点就成了杀死你夫君的帮凶!这次我若饶恕他,下次他再起反心,又待如何,若他占得上风,是否肯饶恕我?其实你父私心一直甚重,只想到如何永远将东鲁握在你们姜家的手里,若不是我将文焕一直留在朝中,只怕你父早和苏护一般反了!”
姜文蔷哭道:“臣妾也知道,一介妇人,不应掺和国家大事,但父母养育之恩,怎能忘怀?文蔷就求夫君这一次,将来若再生变故,文蔷绝不再让夫君为难……”
张紫星思忖良久,将她搀扶起来:“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样就不好看了,你且下去,夫君自有安排。”
姜文蔷一听他口气松动,大喜,赶紧谢恩退下,张紫星看着姜文蔷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第二天,天子临朝,公议这场震惊朝野的祭坛刺杀事件。
经刑部验实,那名刺客叫姜环,原本是东伯侯姜桓楚的家将,五年前因犯错被逐出东鲁,此后下落不明。
姜环在昨日刺杀时曾亲口说出受主使者“收留活命之恩”,看来此人处心积虑,自多年前就开始有所谋划,今朝始露祸心,如果不是天子有天命庇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同样犯有谋逆大罪的是越王微子启和南伯侯鄂崇禹,越王勾结南伯侯,遣妖人假冒母辛,意图毒害天子,罪在不赦。张紫星当即命令,将南伯侯鄂崇禹免去爵位,当即处以刑;越王启乃先帝之子,按照宗室的规矩,三日后在宗庙前赐毒酒而死,其家产抄收国库,其子流放北地边荒。
北伯侯崇侯虎忠心耿耿,不受越王威逼利诱,冒着生命危险毅然禀告天子,使天子洞悉越王阴谋,立下首功,现永赐白黄铖,专讨伐之权。
崇侯虎大喜,没想到因祸得福,连连谢恩。
中大夫樊二子廷与参与谋反,与一众妻儿俱当街腰斩,其父樊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升为上大夫,入刑部任要务,其女越王妃,赦免死罪,返还府,责令严加看管。对于樊的升迁,大臣们有的敬佩,有的同情,有的鄙视,樊却恍若未觉,口中高呼万岁,但心中却是绞痛无比,但他也明白,能保留的性命算是天子格外开恩了。
上大夫杨任等几位大臣舍身护驾,忠心可鉴,各得丰厚嘉奖,并赐“忠贞不二”匾额一块。
对东伯侯姜桓楚的处置,张紫星考虑了很久,虽然姜桓楚没有直接参与叛逆,但在鄂崇禹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微子启后,姜桓楚也随后慢慢走了出来,虽说当时有些情非得已,但毕竟还没到最后关头,可见姜桓楚的心里早有动摇,至少也是个“有心从贼”的大罪。
回想起姜文蔷昨晚的哭求,张紫星暗暗叹息,下达对了姜桓楚的处置命令——东伯侯先前曾在池遭越王启胁迫,“迫于”淫威而从贼,但终是忠心有碍,何况还有姜环这件事的牵扯,虽说他早已将姜环逐出,但始终是他的家将,谁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或深远计划?
对于姜桓楚惩罚是:将其临近东齐的封地没收四成,划于东齐辖下,以代其过,责令姜桓楚回东鲁反省。其子姜文焕本欲被赐封的忠义侯,因为此故,也受到牵连,封侯一事,延后再议。
在《封神演义》中,纣王听从费仲的“妙计”,召四大诸侯入朝歌,不分青红皂白将姜桓楚和鄂崇禹杀死,又囚禁姬昌,惹得姜文焕和鄂焕兴兵造反。现在看来,事情发展似乎又回到了“历史”的原点,但不同的是,原书是纣王无道,妄杀诸侯,现在确实诸侯勾结宗室谋逆,不义在先,天子依律将其斩首,不仅无错,而且还有理。
问题是,怎么处置姬昌?是杀?还是如书中一样,将他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