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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紫星的改革计划中,纵使有削弱诸侯之力的打算说地这样出兵讨伐。靠杀戮来征服诸侯。而是在军事地震慑下,以经济为武器,逐步改变地方权力过大的现象,变诸侯制为郡县制,实现中央集权。
微子启这番半真半假的话抓住了四大诸侯心理上的弱点,又与当前地形势极其吻合,因此四人无法不信。
良久,姜桓楚开口打破沉默:“越王殿下,你对我等说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微子启露出感慨之色:“天子虽然雄才伟略。但此次改革却是极为不妥,尤其动摇卿士根本,罔顾祖宗之法,若将来四方征伏诸侯,必定天下大乱,百姓涂炭,我大商六百年基业岌岌可危。孤王与天子一母同胞,本不应对诸位贤伯吐露此秘,但孤王身为宗亲,怎可坐视我大商根基崩溃?孤王斗胆前来。正是为了和四位贤伯共商大计。”
这一句,明显地表露出微子启的狼子野心。如果没有他前面说的那番话,四侯就算有有这个野心,也不敢表露。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四侯都明白形势地紧迫,所以并没有显示出特别惊讶地表情。
一直沉默不语地姬昌忽然开口了:“承蒙殿下信任。告之此事,今日所闻,姬昌自当立誓守秘。但姬昌世代受大商隆恩,不敢有半分对天子不臣之心,所以就此告辞。”
姬昌一开口,姜桓楚和崇侯虎也表示感谢微子启的提醒,但并不想卷入某场斗争之中——就算天子有那样地打算,各人也有自己的计划和应对方法,微子启此时来驿馆的用意无非是想借此机会把四大诸侯一齐拖下水,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三人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又怎会轻易答应。
微子启与鄂崇禹对视一眼,似乎早料到三侯会如此,当下冷笑道:“三位贤伯休要以为这样就能独善其身,孤王素为天子所忌,而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天子的严密监视之下,若是天子知晓我们今日之会,必会更加猜疑,届时只怕诸位还有大难。”
姜桓楚霍然回头,冷冷地看着微子启,说道:“越王殿下是否在威胁我们?”
“姜贤伯休要误解,孤王并非此意。”微子启摇了摇头,拍了拍手,只见一彩衣女子忽然凭空出现,手中拎着两个身穿玄衣的男子,这两人都是昏迷不醒。
“这两人乃监视诸位地暗影密探,一直以潜匿之术隐于驿馆中,幸得这位罗仙子神通广大,制服二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彩衣女子也不行礼,朝个方向一指,说道:“此间五十步外还有五人潜伏,是否要将其拿下?”
“不必了!”崇侯虎忙道:“那是我的亲卫,正藏于暗处戒备。”
这一来,没人再怀疑这女子的本事,彩衣女子点了点头,朝微子启一笑,轻若无物地抓着两人,将身一扭,随即消失。
微子启趁势说道:“诸位贤伯眼见为实,孤王并非虚言,天子忌惮四位,已非朝夕,四位……”
崇侯虎插口道:“越王殿下,休要强人所难,我们受天子之命远道而来,并未携带兵马,纵使有心相助,也无能为力。”
微子启笑道:“其实孤王并非要求诸位贤伯冒什么险,只是希望得到四位的一个承诺。若是孤王侥幸得手,冒天下不韪将大商危机扭转,还请四位支持孤王之举,若孤王失败,四位贤伯可袖手旁观,事不关己,如何?”
“将大商危机扭转”虽然说得隐晦,但四侯都明白那其中的含义。说白了,微子启就就是想篡位,如果成功,想让四侯拥立他为帝,如果天子当真驾崩,又有四路诸侯拥立的话,就算是闻仲这样的老臣反对,也是无能为力;万一他失败了,也与四侯无关。
这个条件表面听来十分诱人,但诸如姬昌这样的老狐狸却深知一旦答应,就等于上了微子启的贼船,届时万一事情败露,天知道微子启会不会拖他们一起赔死?
微子启又道:“若是孤王果真成事,必复祖宗之制,倚四位为臂膀,世代永镇四方,共享太平。若违此言,当身作齑粉!”
古人对誓言一向看重,微子启今日连发二誓,一来可见其诚,二来可见其急。事实上,微子启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也忍得甚为辛苦,但张紫星身为天子以来,威德天下,四方慑服,远胜先帝帝乙,无奈之下,微子启的野心也一天天减弱,但并未彻底死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心火复燃,按捺不住。
鄂崇禹与微子启早有串通,当下率先行礼道:“承蒙越王殿下信任,南伯侯鄂崇禹愿听殿下差遣。”
崇侯虎见鄂崇禹抢先表了忠心,将心一横,也上前行了一礼:“既是如此,我崇侯虎也不能拒绝殿下好意,不知殿下有何良策?”
微子启露出神秘之色,说道:“多谢两位贤伯高义!此事孤王自有定计,不可言明。”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还没有表明态度地两大诸侯身上,姜桓楚皱眉道:“我姜氏世居东鲁,忠于大商,从不曾有违逆之举。
若殿下成事,我东路诸侯自当拥立,若不成事,殿下也休怪我袖手旁观。”
微子启知道这也算一种表态,当下诚声道:“姜贤伯放心,若孤王成事,必将文焕贤弟归回东鲁,世袭爵位。更何况,孤王亦是大商宗室正统,纵然成事,姜贤伯也非不忠于大商。”
姜桓楚一听这个承诺,当下点了点头,默默不语。西伯侯姬昌见三人都表了态,不好独善其身,也露出微笑,对微子启颔首表示赞同。
微子启见四大诸侯都表示了支持之意,心中大喜,又许下无数承诺,方才欣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