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平日里大声说话都不会。如此反常,实在是可疑!”
崔西敏站在一旁冷笑:“不过是两个小二的证词。你就觉得可疑?实在是可笑得很!”
郭状师又对众人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按照被害人所走的路,我很难想象嫌疑人是如何尾随她跟到家里面施暴的!”
随后上堂的证人是当日被陈秉义解救而一同吃酒的老汉,以及无辜被打的小混混。
双方都证实了在出事当天,陈秉义确实与他们有过接触。而同一时间,就是王寡妇与米店小二争执价格的时候。
“嫌疑人与老汉吃酒的酒楼与米店相隔甚远,小人不才请了衙门里跑的最快的捕快试了一下。根本不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跑到米店尾随着受害人。”
郭状师如是说道:“就算嫌疑人是一个武官,也不可能有插翅能飞的能力。他又与老汉吃了酒,又去绸庄点订了布料。这是当时嫌疑人的订单,大人请看!”
娄县令接过郭状师手上的账册,上面记载着什么时间哪个人订了什么料子。由此店的地址可以看出,陈秉义确实被人冤枉了。
崔西敏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复杂!他只是按照程序来记录,没想到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即便他讨厌程婉瑜更没来由的厌恶石峻,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里面的猫腻。
捕头不再吭声,郭状师胸有成竹的说道:“大人,还有一事非常的奇怪。王老汉身高不过五尺三寸,而嫌疑人身高足有七尺。试问王老汉是如何手持棍棒打晕嫌疑人的?”
王老汉与王寡妇大惊失色,上面的人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些细节。现在真相即将大白,后果又会如何?
郭状师轻声道:“就在昨天早上,有人找到了嫌疑人的家里面。口口声声索要五百两,方可以撤销状子。”
这件事儿依然明了,明晃晃的诈骗还能有什么说的。
娄县令拍着案子大喝一声:“你们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汉哆嗦一下,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开口说话。“现在你们不说实话,也没有人再为你们撑腰了。”
郭状师叹了一口气,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被害人在婆家寡居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孝顺公婆与邻里交好。可惜她下面还有两个小叔要娶妻生子,家里面没有钱给聘礼。这个时候,有人来找到王家。只要被害人配合演一场戏,就可以得到白银五百两。不仅她的两个小叔得以娶妻生子,公婆更可以有更好的条件颐养天年。”
众人哗然,程婉瑜惊愕的愣在当场。居然有女人贤惠到不顾及名声来成全公婆小叔的幸福。一旦事情成功了,她自己呢?一个寡妇名声受损,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么?她真的以为,她的婆家会感念她的一番‘孝心’而善待她?
愚蠢之极!
王寡妇见事情败露,已经没有任何演下去的意义了。她跪在堂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奴家也是不得已的,寄人篱下如果不做公婆就会动辄打骂。还扬言要将我卖到花柳之地!”
王老汉见儿媳妇反口,当下破口大骂起来。事情不言而喻,已经可以知道陈秉义是被人所害。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什么人陷害陈秉义的呢?那个背后的黑心人,到底是谁?他与陈秉义又是什么怨什么仇要陷害他到如此地步?
郭状师叹气道:“这件事就要问王老汉了,你若告诉大人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大人念在你一心为了两个儿子,也会网开一面。”
又对王寡妇道:“看你如此可怜,我也会求大人开恩判你离开。按照我大齐国的律法,寡妇若要改嫁,夫家必须出放妻书!”
王寡妇如蒙大赦,跪地连连磕头。高喊:“谢大人开恩,谢谢大人开恩!”
程婉瑜松了一口气,陈秉义这次算是没有大事了。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后面似乎还有后手,只想找到后面的那只黑手。
虽然王老汉不肯说出那人的来历,因为过年也就暂时停止了彻查。
娄县令判决陈秉义无罪释放,众人欢呼雀跃。王寡妇虽然被判关押一个月,但是她出来之后就会从夫家离开。也算没有白白的遭了一场罪!
陈秉义走出衙门,冲着程婉瑜深深一拜。(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