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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的大臣们纷纷议和,这少年歌声甚是好听,只是这曲子不似曲子,音调古怪的生日歌确实太过随意了些。
舞轻扬唇轻笑道:“当然,刚才只是轻歌为皇后娘娘庆贺的歌曲,轻歌不才,献丑了……”
说完,她微俯了俯身,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明月,口中缓缓唱起《水调歌头》,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嗓音刚起之时,她胸前的玉石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舞轻的歌声一出,席间的众位大臣只觉得耳目一新,不由聚了精神去倾听。
平淑姚咬着红唇,眼里带着妒忌的恨意,她料想不到这少年竟然还有这等才艺!
舞轻忘情地吟唱,她看着那绞洁的明月,想起了前世的种种,她的心里隐隐悲伤起来,她没有注意到胸前的玉石起发光亮,也没有注意到众人看着她的目光由最初的陶醉痴迷到诧异疯狂!
陌离宵震惊地看着场上那身上散发出耀眼光晕的少年,她却还不自知,仍然不停地吟唱。
舞轻只觉得心口隐隐气血上涌,身体忽然之间不受她控制般舞动起来,她的嗓音变得嘶哑难听,那水调歌头早已变成了不知名的曲调,似符咒,似神鸣。
她的声音起吟起破碎,片片嘶裂的嗓音刺激着席上众人的耳膜,他们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似魔障了的少年,紧紧地捂上了耳朵。
忽尔,天际响起一阵阵的凤鸣,似在欢腾,又似在挣扎着某种束缚。
皇帝一脸惊喜地四处寻找凤凰的踪迹,却无处可寻。
陌离宵见得如此异状,忽然心头闪过一抹熟悉的感觉,他站起身子,想要上前去阻止声音已破碎不堪的舞轻再唱下去,却发现他的脚下动不了分豪。
舞轻不断地吟唱,她觉得胸口越来越疼痛,肚子也跟着阵阵刺痛起来,她微微放缓了舞动的身子,却忽尔大口大口吐起血来,鲜血染红了银白的衣袍,也沾染上发光的玉石,只见那玉石发出一道银光射向半空,一道银白气的形体慢慢在半空中汇聚,渐渐地形成一只凤凰的形状,一阵凤鸣急促响起,凤凰虚空而散,化为勿有。
在凤凰消散之时,舞轻轻飘飘地晕倒在地,她轻轻颌上双眼,神思变得飘渺无踪,她的衣襟上处处可见斑斑血迹,地上的血开出了妖艳的花。
远处飞来一大群五彩斑斓的蝴蝶,绕在她的身旁,翩翩起舞。
陌离宵心中大怮,他拼命地想要走过去,却无法前进,终于,在他悲伤的眸子紧盯了倒在血泊中的舞轻一眼,想要一掌击破桌子时,他的双脚终于行动自如。他快步上前,抱起晕厥的舞轻,神色可怖地离开了宴席。
席间的众人受此变故,皆面面相视,对那个少年多了一片猜测。
皇帝一双虎目盯着场上那残留的血迹和尚未散完的蝴蝶,眼里一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