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得太突然。
他又想到不见踪影的舞轻,一双眸子更加幽深。
忽尔,一阵马蹄声在这寂夜里响起,声音由远至近,渐渐向马车靠笼,围成了一个圈。
壁虎猛地拉住缰绳,马嘶声四起,陌离宵眉目一冷,由轻塌上坐直身子,沉声问:“外面何事?”
壁虎扫了眼前面马背上的黑衣人蒙面人,低声道:“爷,我们被困住了!”
“人数?”陌离宵的声音依旧冰冷,他的唇轻轻斜起,露出一个狂妄的笑容,开始了吗?
壁虎眼角微颤,他四下扫了眼道:“爷,二十人……全是高手………”
壁虎的话刚说完,那原本还只是将他们包围的黑衣人,瞬间全动了起来,他们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齐齐一致他马车刺去。
壁虎向侧边翻身一滚,斜斜躲过黑衣人的攻击,他滚落在一旁的草丛里,嘴角轻轻扬起,不出意外,车厢里的太子殿下会被利剑捅成马峰窝。
然而,当那二十把长剑快要刺到车厢时,里面一阵气息波动,只听得破木声响起,一道人影箭也似地破车而出,堪堪躲过那致命一击,他高高浮在半空中,看着那些黑衣人,嘴角露出邪恶的笑,他快速跃到一黑衣人面前,趁他惊讶不备,一把扼住那黑衣人的脖子,手上一用劲,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脑袋便似无骨般垂在一侧,没了声息。
壁虎眼带惊悚地看着陌离宵,他只知道陌离宵曾习过武,却不知其功夫如此高深,他眼里布满阴霾,自腰间掏出一小笛子,无声的吹了起来。
陌离宵开始了杀戮,好久没有如此大开杀戎,连他都快忘了上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那年由死人堆里爬出来,进了墨阁,在那里,他学会了杀人,也学会了这世上的冷血无情。
漆黑的夜染上了血腥味,给这份安宁的土地带来了温热的灌溉。
陌离宵赤手空拳与这些黑衣人打缠在一起,他那袭银色锦袍被血迹所沾染,他的手上,背上被剑伤所划,丝丝鲜血渗出来,他却似无所觉,一手硬挑开身侧黑衣人的剑,另一手化掌风为利刃,直取黑衣人面门。他一边不断躲闪,一边不断攻击,如此不平等的战伇下,他了结了五个黑衣人,可他身上也狼狈不已,一身锦袍破败不堪,背上,手上血红一片,幸好,伤口都不深。
壁虎盯着激战中的陌离宵,嘴含讽意,这阡陌国的太子一死,那些皇子之间的战争会更激烈,一个年迈的皇帝,内战的皇子,哼……
可是,当壁虎看到那抹纤瘦的身影飞跃而来,执剑杀敌的少年时,他的脸变得扭曲,他紧握着拳头,心里一阵冰凉。
该死的……他来的还真快,只是,就凭两人想要战胜,只怕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