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紧着着一道小孩的哭声响起,舞轻回头一看,只见一年约三岁的小儿站在路中间,哭啼着要找娘亲。而那辆马车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舞轻心下一提,就要冲上去救那小孩,却被今川一把拉住,同时无忧冲上前去,适时把小孩抱开。小孩的娘亲心惊胆跳地紧抱着自己的儿子,连声向无忧道谢。
莫亦随手甩出一小石头,砸在马儿的身上,马儿受到惊吓,嘶叫一声就要发狂,却被少年狠力拉住缰绳,才稳稳地停了下来。
街道上的行人皆停了下来,三三两两指着马车在低声指责。
架车少年见马车停稳后,气怒地瞪着马前的莫亦道:“你这人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用石头惊扰我的马儿,你快快道歉,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莫亦闻言,扬了扬眉道:“还真是嚣张的小子,你可知刚刚差点撞到人?”
少年皱了皱好看的眉,刚要说话,却听到马车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少年惊了惊道:“爷,你醒了?”
“外间发生何事?”一道好听的声音由马车内传出来,如一道温暖的春风,拂到人的心里,如有水波在荡漾。
“回爷,只是几个刁民在闹事,您且再睡会,很快就到了。”少年诚惶诚恐地说。
莫亦听言,冷笑了一声道:“刁民?闹事?我看你小子是欠教训吧,当街狂架车,差点撞到人了还不知悔过,今日我……”
莫亦话未说完,便被车内的人打断了“墨儿,道歉……”
叫墨儿的少年不情不愿地嘟起嘴巴,却又不敢反驳,只好砸了砸嘴巴,向着那抱着妇女的方向道了声歉。妇女不安地躬躬身,低头不语。
莫亦看了看少年,又打量了一眼掩了帘子的马车,心下对车内的人虽好奇,却也缓缓走开,退回了今川的身边。
舞轻也好奇地打量着马车,只见车内的男人又唤那叫墨儿的少年入内,不久,那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去向那妇人说:“我家主人身染风寒,不便出来,这袋里有些银子,大姐你且拿去,带上小儿去附近医馆看看是否有受惊吓……”
少年说完,将钱袋塞到妇人手里,妇人激动地拿着银子,连连道谢后,抱着自己的儿子急匆匆地走了。
“啧啧……有钱人啊……”唐争感叹地说着,少年听见,狠狠剐了他一眼,便跳上马车,徐徐向前驶去。
一阵风吹过,拂起马车内的帘子,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如昙花一现,映入舞轻的眼帘。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就算用上所有美好的词句都不足以形容。温润如玉,姣洁如月,一映倾城,净如神袛。
舞轻的心一阵悸动,熟悉的感觉仿若千年之前早已相遇。这种熟悉感与初见无瑕时不同,对无瑕,她只感到疼痛伤感。而对那个人,她却想要去靠近,却拥有。明知追上去可能会是粉身碎骨,她却毫不犹豫,甘之若饴。仿佛就算只是靠近一点点,就会令她无比温暖。
舞轻被心里涌现的情感吓住了,她紧紧地按着心窝处,控制着自己不要追上去。
“十九,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终于发现她不对劲的今川,忙拉住她的手问。
舞轻摇了摇头不说话。
杜衡打量了舞轻一会才说:“也许是饿了,前面有家客栈,我们且去那里投宿。”
众人一致赞成,于是,今川扶着舞轻,一行六人向悦来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