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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隐隐的歌声在天边,在光里响起,那歌声轻柔,低缓,却又穿过了轰响的雷声,它响彻在每个人的心底,很多的恐惧很多的害怕很多的不可阻挡被从心底除去。
歌声里,无数的光汇成了一把剑,那把剑简单、质朴,却又拥有一切,它朝着那一道汹涌的雷光刺去。
缓慢,却又超脱一切,超脱规则,超脱时间,一击便已直入那一道无可阻挡的雷光之中。
光汹涌,刺目的雷光冲击着宏大的太阳般的光,扭曲的光线从那一道雷光开始向四周围无限蔓延。
整个世界化作了光的地狱。
无限的光的地狱里。
风声呼啸而过。
风声里,弓弦轻鸣,子弹出膛,长刀咆哮,杰斯扣下了最后的扳机。
“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无限的轰鸣声开始在整个天地间回环肆虐,整个世界如同陷入了宇宙最初的那一场大爆炸之中。
等待毁灭,也等待重生。
大爆炸持续了整整三分钟,无限的光的地狱才缓缓退去。
人间终于重新复活。
漫天的雪雾没有落尽,还在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着。
弗雷尔卓德少有的午后的暖阳重新君临大地。
只是这一次,它照耀的不再是积年的雪,而是弗雷尔卓德无数年都不曾见过阳光的泥土。
整个峡谷之外的那些深厚的积雪从盖伦所在的位置向四周整整一百码,全部被连根拔起,它们飞扬在天上,或者蒸发。
有血拌着碎肉流淌进了不知多少年不曾被浇灌的弗雷尔卓德的冻土,无数的士兵在刚才的那一击里被波及重伤甚至死去。
幸存下来的士兵的哀嚎声在整个峡谷上空回荡,那些刺耳的喊叫声让盖伦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盖伦,他还没有死去。
这个处在恐怖的大爆炸的最中心的男人,拄着他的无畏大剑顽强地活了下来。
他在眼睛恢复视力的第一个瞬间,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那个可怖的洛克法狂战士的身影。
但是他没有看到,他只听到了哀嚎声,还有满地的血肉。
盖伦呼出一口气,勉强从原地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需要快一点回到自己人的身边。
他不信奥拉夫就这么死了,因为他也没死。
他需要先收拾残局,然后再……
盖伦的思维在他转身的瞬间断裂,他怔怔地看着那一片本来应该是高地的地方,差点一口血再一次喷了出来。
因为,他们……不见了。
那一片高地已经被彻底地夷为了平地,所有的主力全都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盖伦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杀死了。
而这个时候,在盖伦的背后,那一座诺克萨斯堡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大门洞开。
刀剑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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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