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轻轻笑了一声,道:“如今也到了用膳的时辰,若是小七不嫌弃,我们就去一边的酒楼一同用膳,如何?”
颜凝霜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笑道:“好!”
两人用膳之后各自告辞,可墨画却惊喜地发现,颜凝霜竟然就是最近新搬来的那人!
如此心中又对颜凝霜多了一些好感,于是和颜凝霜约好第二日一同去云衣馆去看衣裳,女人的世界,大多数都是唠嗑,逛街,还有男人。
现在两人还没有到达那么亲密的地步,所以只是逛逛街,看看灯会什么的。
就这样过去了大约十几日,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对对方十分喜欢,很多时候两人不需要说很多,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在颜凝霜有意的亲近下,再加上无意间的催眠暗示,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几乎就要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这天,两人刚刚逛了一整天,两人在茶来也里面坐着,颜凝霜擦擦脸上的汗,道:“这京城当真是不错,还好有画儿你带着我到处逛,否则我自己一人瞎转悠,定然要错过了许多好玩的地方。”
“小七你不要这样说,我也许久未曾好好玩了,能够和好友一同游逛,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举起手中的杯盏,以茶代酒碰杯。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颜凝霜的心中是有一些愧疚的,她能够看得出来,墨画是真心和她交好,可是她却是心中有着一些其他的心思。
但是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若是她一开始就告诉墨画自己的身份,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线索。
两人正在歇着,她们身边忽然就有一个女子大哭起来,两人被吓了一跳,看了过去。
只见到坐在女子对面是一个看起来还算是俊朗的男子,男子用力将手从女子的手中给抽出来,厉声道:“你放手吧,虽然我们曾经相爱,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更好的仕途,你就不要再纠缠我,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因为男子和女子的动静十分之大,所以大家都纷纷侧头看过来,颜凝霜和墨画两人本来就离得近,此时能使看得一清二楚。
女子泪流满面,泣道:“周郎,一切都没关系,就算是你想要娶江家的大小姐也没事,我只要做个妾就好,周郎,我不能离开你。”
但是男子依旧绝情,直接就将被女子扯着的袖袍给撕裂:“江小姐不喜欢妾室,今日我特意来到此处与你断绝关系,今后你与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连。”
男子说罢就要绝尘而去,但是女子直接就将桌子上的杯盏给砸碎,然后捡起一片碎裂的瓷片,抵在自己的喉咙:“周郎!若是你不要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周遭之人尽皆唏嘘,此女也是刚烈,并且用情极深,但是那周郎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就直接拂袖离开。
女子悲痛欲绝,就要割掉自己的喉管,但是这个时候茶来也的掌柜逮住了时机,抢过女子手上的瓷片,凄凄惨惨道:“诶哟我的姑奶奶啊,小店是小本生意,姑奶奶可不能在这儿寻死啊,并且世上好男儿成千上万,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周遭之人也在劝慰着,颜凝霜摇摇头,恍若在自言自语:“曾经,我也深爱过一个男子,只可惜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别人。”
颜凝霜微微抬眼,不着声色地看了一眼墨画。
对方好像也在想着什么,她继续说道:“但是我心爱之人却一直念着一个已死之人,我永远也不能击败那个女子,之后更是因为那个女子与他争吵,导致我们关系越来越恶劣。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想理会我,只是一味去另外的妾室的屋中呆着。”
“每一次与我见面,我们两人有的只是争吵,总是不欢而散。”
颜凝霜的声音轻轻的,会催眠术的她,对于人心的研究也是很深的,要想打开一个人的心,必须得先让其放下戒备,而这一点,她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只需要引起共同的话题,与其达到共鸣即可!
果不其然,墨画开口道:“我曾经也爱过一个男子,一开始,我别有目的地去接近他,可是最后却爱上了他,我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是却因为爱他而背离了初衷,为了帮他,我险些死去。”
“我和他终究是逃脱,可是我却不敢再去见他,因为我的脸已经毁了。”
“脸毁了?”颜凝霜疑惑,因为她前几日看到的墨画,其实就是那画像上的人,并没有毁容。
墨画自嘲地笑了一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道:“这也就是我一直戴着面纱的缘故。”
墨画没有完全说实话,至她心里的那个人,颜凝霜起初怀疑是端木永裕,可想起那夜她在宅子外晃荡的身影,以及那犹豫不决的姿态,又有了另一番猜测。
两人又说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之后两人就分开,颜凝霜看着墨画的背影,稍微踌躇,就来到了杀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