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之中的鄙夷丝毫也不隐藏:“西门夜风,你不过是一个败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这样的人,应当更加清楚。”
“我?败者?”西门夜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可笑的事情,疯狂地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颜凝霜:“我怎么可能输给端木永裕!”
“你现在不就是在我的手里吗?”
“他所拥有的,我统统都要得到,若是得不到,我就毁掉,绝对不会落到他的手里!”
西门夜风越来越疯狂,全身上下都是森然之气,用食指摩挲着颜凝霜的红唇:“所以说,你现在还觉得是我败了吗?”
但是颜凝霜只是微微翘起一边嘴角:“在我看来,你依旧败者,你现在只不过是狡辩罢了。”
“我根本无需狡辩!”西门夜风咆哮道,他的双眼危险地眯起,从袖子当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呵!”回应西门夜风的只是她的一声冷笑:“你这样就想要让我屈服,当真是笑话!”
毒药么?她何惧之有?
“你现在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所以无所谓畏惧。”西门夜风压低声音,这让他看起来更加阴冷:“这小瓷瓶之中装的药物,在人服下之后,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够让人觉得全身上下恍若有无数蚂蚁啃食,钻心剜骨也不过如此。”
西门夜风观察着颜凝霜的表情,但是对方依旧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他因为她这样的淡漠而愤怒。
事到如今,她的心中依旧认定端木永裕比他更强!就算亲眼看到那个人的亲信买通宫女要害她性命,她还是这么觉得!
就如此爱他吗?
怒火焚尽了西门夜风的理智。
“说,说你的心中根本就没有端木永裕!”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而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激怒了他:“好,好,好!”
他怒极反笑,整个屋子当中恍若结起一层寒冰,他拧开她的嘴,直接就把这药丸给塞了下去。
然后他就把她给扔在一边的床榻之上,冷冷地看着她。
只是片刻,颜凝霜就感受到了那万蚁噬骨的滋味,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起,就是不肯屈服。
鲜血从她的手心当中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她好像丝毫感觉不到,身体当中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一切,她狠狠咬住下唇,丝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
西门夜风就这样阴冷地看着她:“说,还是不说?”
“哼!”这就是她的回应,西门夜风更为气恼,将她给捉起来,右手直接就掐在她的脖子之处,缓缓收紧。
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被他所钳制,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现在呢!”他一直逼问,然而她只是惨笑着摇头:“你杀了我吧。”
他看到她眼底的坚决,终究只是一甩袖子,然后将一粒药丸给塞到她的嘴里,将她扔在床榻之上。
“你给我记住,今后你每想他一次,我便折磨你一次,直到你忘记他,或者是你死!”西门夜风扔下这么一句,之后就拂袖离去。
躺在床榻之上的颜凝霜大口喘气,服了解药的她现在骨子里的疼痛已经消失,但是全身上下的那种无力感重重地袭来。
她看着这个幽暗的小空间,她忽然就笑了。
他的弱点,她抓到了。
原本只是一场试探,没想到,真的和她猜测的一样,对上端木永裕的事,他的情绪就会失控!
他格外在意会输给端木永裕……
颜凝霜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了把握,疲惫的闭上双眼,在宁静的夜里沉沉睡去。
芙蓉宫,宁芙蓉看着跪在地上的琦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琦儿头如捣蒜:“奴婢所说不敢为假,根据可靠的消息,皇上已经有三日不上朝,日日守在那已经坍塌了的宁心殿,抱着那被烧焦的尸体,无论是谁也不能够让他离开。”
宁芙蓉皱起眉头,端木永裕已经许久未曾来到芙蓉宫中了,自从上一次她被押在宁心殿之外,端木永裕就将她禁足,如今她在芙蓉宫之中,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够让宫女去打听消息。
这样的感觉当真是十分憋屈,她狠狠地将手边的茶杯之类的东西全都给甩了出去,斥道:“只不过是一个死人,本宫活着的时候能够将你给弄死,你死了,本宫难道就不能奈何得了你?”
宁芙蓉的目光流转,将琦儿给叫过来,轻声说了一些什么,琦儿的双目忽然瞪大,头如捣蒜道:“宁嫔娘娘不可,如今皇上正在悲伤之中,过几日皇上就会忘记颜凝霜,娘娘现在这样做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