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在御书房批奏折的端木永裕在得了消息,知道墨子炎进宫拜访颜凝霜的行为后有些坐不住了。
想起墨子炎与自己不遑多让的气度,还有那次颜凝霜落水时他先自己一步救了颜凝霜时,他看待颜凝霜的眼神不如他往日里的冷淡。甚至颜凝霜似乎一直都对墨子炎有些微微的好感,一幕一幕变成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他为数不多的容人之量。
倒不是他疑神疑鬼着颜凝霜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是那种情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情节在他这里是无限扩大的。
他始终有种深怕自己一眼没看住她,她就会跑了的危机感。
想到这里,端木永裕蹭的站了起来,把笔一扔,差点污了案几上的折子。
“来人,摆架宁心殿!”
守在门外的王公公听见皇上的宣传,连忙提溜着身子进来了。他看了看还有半山高的折子,见皇上却是不打算继续理政的打算,才把早前从芙蓉宫递过来的话头转诉给皇上,“皇上,芙蓉宫那边……”
“怎么,又绝食了?”端木永裕皱眉,“朕说过,她要饿就饿着。没剩下最后一口气不用传话给朕。”
“是。”王公公为端木永裕加上厚重的长麾后,谨慎措辞道,“只是奴才听说,宁嫔似乎是有要事要告知皇上,还是与皇后娘娘有关。这才不敢瞒下。”
“她能有什么事情?”端木永裕压根不信,带衣衫都整理完毕。他便流星阔步地走出了宣德堂。
端木永裕到了宁心殿却没见到颜凝霜,听宫女说她还在花园子里没有回来,直接朝着后院走去。端木永裕对他的皇后如此热情款待“外客”的行为郁闷不已,拧着眉问引路的紫苏,“那安阳世子还在?”
“回皇上,世子一炷香前就走了。”紫苏如实作答,并无多想。
而这刻,端木永裕刚步入花园,因紫苏的回答才稍稍舒展的眉头却因一句“安阳世子果然君子如玉举世无双”的赞美之词而纠结起来。
“娘娘,您的画的真好。”紫衣不查身后有人来到,对着石桌上的画卷中的美男如痴如醉。
“可不是我画工好,而是他长得实在好。这几笔都没能抓到他三分神采。可惜啊可惜……”颜凝霜摇了摇头,大为惋惜。因紫衣的身体挡着颜凝霜斜视的视线范围,颜凝霜也没发现端木永裕的到来,更不会知道此刻端木永裕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
端木永裕长身玉立,虽然站的稍远,却依旧能把那画中的人物瞧得一清二楚。那站在树下的人冷淡寡情的表情所暗藏的一抹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却被作画的人抓取到并惟妙惟肖地画了出来。
“皇后如此佳才,朕竟一点不知。”端木永裕见颜凝霜还在润色添墨,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存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来,他要好好振一振夫纲,教教他的皇后什么是“以君为贵,以夫为美”。
端木永裕突然出声,吓了颜凝霜一跳。她的手一抖,君子如玉的脸上就多了处污渍。看着自己辛苦一日的画作就这么废了,不禁恼道,“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出个声,是要吓死人啊!
端木永裕听了,只觉得她不待见自己的到来,再对比自己对她的殷切,瞬间有些心酸,“怎么?你不希望朕来,是希望谁来?”
“又抽了哪门子的风?”颜凝霜难得休闲放松的美丽心情顺便被端木永裕破坏殆尽,不想伺候这么个性情多变的男人,她自己卷起画卷走人。
端木永裕见颜凝霜不解释,还把那个破画当个宝贝一样收藏,更是气闷。他上前挡住了颜凝霜的去路,高高在上地下令,“你既然喜欢画画,也给朕画一幅吧!”至于她手里的那画,他自然是有多远扔多远。
颜凝霜见他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画卷,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个孩子性发作的皇帝大人闹别扭的原因了。只是,这不代表她就该迁就。她喜欢他是一回事,可这不代表她就丧失了她交友的自由!虽然她是打算陪着他,一辈子守着他过日子。但是,她本质里还有着现代人的思想,不是这里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皇上,宫中画师无数。为您肖像的,也大有人在。”颜凝霜严词拒绝。这是在表态——无论给谁画,要不要画,何时画,为何画都应该随她的心意,而不是别人强求于她。
端木永裕原本只是有些小小的吃醋,并不是真怀疑颜凝霜对他人衷情。此刻他使些个性子,也只是另类的一种撒娇。结果,被颜凝霜这样直言拒绝,驳了面子不说,那份本来毫无道理的醋劲瞬间膨胀起来。他看颜凝霜毫不服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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