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理。”西门夜风没有就这问题继续刁难颜凝霜。就在颜凝霜以为自己安全过关时候,上一秒还温和讲理的西门夜风突然又面目狰狞,带着一丝阴狠,“可惜,光有道理,在我这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要的,只有服从和执行。你没有听我的话,便就该受到惩罚。”
“你!”颜凝霜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唯我独尊,这种秀才遇到兵的挫败感叫她很是恼火。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抗议什么,西门夜风就拿出精致的玉笛,吹奏出绵延如缕的乐调。
这个调子,是颜凝霜第二次听见。几乎在第一个音节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一次竟然比上次还要折磨万分。
上一次的痛苦还只是体内有感觉有什么撕咬般,叫她浑身躁动的难受。这一次,不仅仅是体内的蛊毒侵蚀自己的血肉止疼,甚至她都觉得自己的皮肤在一寸寸皲裂,干燥得像是要变成脱水的木乃伊般叫她恨不得立刻死了一了百了。
颜凝霜此刻,竟无比的怀念上次发作时候自己浑身是汗的感觉。
西门夜风看着已经痛的在地上浑身打滚的颜凝霜,心理有一种心疼并愉悦的感觉。
那种自己控制了对她身体的满足感,叫他觉得自己还是完全掌控着这个女人的。他看着颜凝霜咬唇的动作,只觉得那张小嘴红艳欲滴,自己的心竟热痒痒的。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吹奏的蛊引调也因此,停了有一会才继续吹响。
此时,淑妃正好来宁心殿找颜凝霜,见到了这一幕。
她知道颜凝霜身上肯定也被西门夜风下了毒,却不知道她的毒竟然如此霸道凶残。难怪以颜凝霜的本事,能替她解了毒,却不能解除她自己的毒。
淑妃飞奔到颜凝霜的身边,怀抱起颜凝霜时,紧紧抓着她的两手。她怕颜凝霜因为太过痛苦而误伤了自己,
“主子,求你放过她吧。”淑妃转头看向西门夜风,她深知,只是哀求很难说服主子,便忍住心里的急切,苦口婆心地劝道,“再折磨下去,若伤了根本,影响她明日活动,怕端木永裕会起疑心。”
然而,任由淑妃如何分析利害关系。
西门夜风似乎都不甚在乎,依旧凭自己心意,想吹到哪就吹到哪。
淑妃见颜凝霜已经疼昏过去,身体温度高的下人,脸颊两侧也红得诡异务必,心下不忍,“主子别在为难她了。我一定会按时下毒。必定不会叫任何人和事,耽误了你的大计。”
说到这里,对她求情无动于衷的西门夜风才堪堪停下吹奏。
“记得你今夜说的。”西门夜风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淑妃后,弯腰从淑妃怀中接过颜凝霜。他似若珍宝般抱起颜凝霜,将她放回了床上。
他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静坐在她身边。他捋了捋颜凝霜散落后遮盖了眼睛的头发,手上的动作轻柔和他眼睛里的温情,完全看不出他就是刚刚在折磨着颜凝霜的人。
淑妃看着这一幕,心里微苦。但她不恨颜凝霜能叫主子露出这样温情的一面。这其实才是他主子最真实的一面,是她心底里爱慕的那个男子。西门夜风还是一国太子的时候,性格温和仁厚。后来当了皇上,也是高贵清华。若非命运多舛,太多的因缘际会,她的主子也不会变成了今日的模样。
……
宁芙蓉失宠,如日中天的宁将军病倒。前朝的许多宁党群龙无首,颜党的气势便越加旺盛。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不仅宠爱颜皇后,连朝政上的很多事情都会先咨询颜丞相。许多原本宁党的官员都纷纷弃暗投明。
颜丞相深谙树大招风之理由,对这群人的表忠态度并不热切。这一点,端木永裕十分欣赏。
如此风平浪静了几个月,大旬朝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
颜凝霜起床的时候,看见窗外纷纷扬扬的飘雪,心里一阵欣喜。她刚梳洗打扮好,就迫不及待得冲了出去。
端木永裕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颜凝霜披着火红色的毛绒斗篷飞快的从他身边跑过。连给他请安的礼节都免了,这个女人越发没规矩了。当然,他也就这样抱怨,不会真的计较。
“你家主子是要去哪里?”端木永裕拦住了刚要跟上自家主子的紫衣,问道。
“娘娘说要踏雪寻梅。”紫衣见到皇上,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吓得,不禁打了个哆嗦。
“跟个孩子似得。”端木永裕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嘴上却是挂着一抹笑意,“赶紧跟上,叫她折了花就赶紧回来,莫要冻出病了。朕就在屋内等她回来一起用饭。”
颜凝霜原本还打算堆个雪人玩什么的,听到紫衣来报后,也只能先回去陪皇上用饭再说。总不能叫皇上饿肚子等自己吧。
她折了一大捧红梅,脚步匆匆地赶回了自己的宁心殿时候,发现屋内除了端木永裕,还坐了一个淑妃。他们两人正围着火炉取暖,一边等自己,一边聊天,气氛好不热闹。
“皇上,你看皇后多贪心。竟然折了这么多梅花。你还不快派人去瞧瞧。看看那梅园的梅树可是否都叫皇后给折秃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知道你会来给我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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