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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念奴身为东京行首,对于当代知名的词人,纵然不曾见面,亦深知其词风品性,上下高低。
今日得了那一厥《玉堂春》,加上刚刚那一残句,见微知著,自可想象作出此等绝品的人物会是如何的风采倾世,断然不会是眼前这般锱铢必较的商贾之流。
以崔念奴的见识,当世词人中能有如此造诣的不过一二。听这位说话间带些山东口音,倒确是有一位词坛大家蛰居山东,可对方乃是闺阁中人,这等论及男女情事的词作又怎会流落到眼前男子手中,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崔行首心下总是存了疑虑,在下还是另寻她人吧!”
西门庆倒是真不在意这“文抄公”的名声,即便抄成了此时大宋词坛的又一位柳三变又如何?期以经年,金军南下,这片繁华亦做了风卷云散,到那等时节,仅靠词名,于国于家怕是没有半分助益。
“且慢!”
崔念奴一听这话,还真就是急了。似想以这等绝妙新词,只要公之于众,只怕用不了三两日,必将街知巷闻,即便是那等贩夫走卒,只怕也能朗朗上口。到了那等时节,这唱词的女伶歌伎定然一跃而成为东京风月场中的翘楚人物,若是再有这等水准的佳词三两首,崔念奴如今这等超然行首地位,恐也要受到影响,这却是她绝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应了你便是,只是恳请公子将刚才那厥残词留下全篇,一偿小女子的心愿。”
西门庆瞧了崔念奴一眼,不由心下暗叹,今日留下这厥《木兰词》,怕是要让眼前这女子黯然神伤许久罢。
说起来,西门庆此次东京汴梁之行的一番谋划,若是能够借重眼前女子打开局面,纵然抄些纳兰词对自己而言也仅是一件惠而不费的小事,能够稍稍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有利于以后的合作,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从见着这崔念奴伊始,对方眼中的不屑实在是毫不掩饰,倒是有些伤了自己的自尊,兼且见着如此出众而别致的女子,心性原本就有些跳脱的西门庆不由起了戏弄的心思。
“再过数日就是旬五之日,在下虽是远来之人,也曾听闻崔行首的规矩,到时自然将全篇奉上。”
说完这话,不等崔念奴再有其他言语,径自起身告辞而去,倒把个东京崔行首愣怔在了原处,等到醒悟过来时,西门庆却已经出了闲云居,一路长笑的沿着胡同街徐徐行去,其间竟未回首一顾,配合他那等俊朗相貌,倒是很有几分翩然气度。
离了闲云居,已过戌时,此际天色已然尽墨,沿街店铺门前的灯笼,座上的高烛四下里尽皆亮起,虽比不得后世城市那等霓虹彩光,却也照得街路通明,颇有几分别致风韵。
此时的街上人流渐次增多,想来这东京汴梁的夜间高乐亦随着夜色的降临而至,不论是离了衙门的官宦,亦或是家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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