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热情,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只因吴家两兄弟,长兄随父学武,这二弟却是习文,只不过屡试不中,同那吴用一般,也是个落第秀才。他老父亲在军中虽说有一定关系,可同文官一系却是毫无瓜葛,反不如西门庆这个女婿关系广博。因此往日里,这西门庆倒更像是吴达的舅哥一般。
“听闻妹婿不日就将纳妾,那孟玉楼可是个财色兼具的妙人,妹婿端是好福气啊!”
西门庆可没想到,自己这正牌二舅哥,一见面竟然聊的会是自己的风/流韵事,却不知道对方是投其所好,心中只是感慨这时代的风俗,同那后世相比,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对那孟玉楼,现任的这位西门大官人却是毫无印象,并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因此随口将跟随在自己身旁的时迁介绍给吴达,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谈话内容。
对于时迁这等草莽人物,吴达哪有半分兴趣,不过碍着西门庆的脸面,随意敷衍了两句。
时迁对吴达也没丁点好感,只是随在西门庆马旁,待行至庄口时,却突然止住脚步,顺带着一把拽停了西门庆的坐骑。
“大官人看那人!”
顺着时迁所指的方向,只见一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的精壮大汉,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柄柴斧,正在庄口外的晒谷场上劈柴。
如此身形高大的人物,在这北宋可绝不多见,那一身在阳光照射下不停鼓动曲张的结实肌肉,足以让人感受到内蕴的惊人力量。
“这人是谁?”
时迁在江湖上也是厮混许久的人物,眼光老辣非常,西门庆不由问了一句。
“那厮是个吃货,好像是姓卞,刚来庄子没几天,应该是家乡闹饥荒,从河北那边逃难来的。虽说一膀子气力,能顶半头牛,可吃的也多,一餐能有四五人的食量!”
吴达话中提到一个“卞”字,西门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禁想起了《水浒传》中的一个人物,同样是河北人氏。
西门庆心下也不能确定两者是否是同一人,因此同身边吴达道:“劳烦二舅哥先接了家眷去庄上安置,我同时迁过去看看。”
见西门庆语气坚决,吴达也没甚说的,只是心里好奇一个穷庄户有什么好瞧的。
且说西门庆同时迁来到晒谷场上,那卞姓汉子也不搭理二人,只顾做自己的活计,倒是时迁上前在那劈好的柴火中翻腾了几下,最终提溜了两块交到西门庆手上。
“大官人您瞧,这汉子手起斧落,木柴的剖面干净利落,更为难得是,普通人劈柴,都是顺着木纹顺势而为,至少省了七八分力,可这汉子,却是囫囵做事,不管不顾都是一斧了账。”
怕西门庆看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时迁在一旁细细讲解道,“若无差错,此人不但力量惊人,在这斧上的造诣怕也是极为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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