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绝对不可能会在这时候表现出一丝端倪的。
双腿一屈,整个人发出一声哀嚎,重重地扑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抽搐,比黄阶的年轻一辈还要惨上几分。
惟有一人,不受影响。
虎背上,墨水心唇角含笑,漆黑如墨的明亮双眼带着几分讥讽瞥向白昊天。
“我就说嘛,我们白家的当家家主怎么可能会被人无视个彻底呢?这才是我们狂霸拽的家主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吓跪一群呐。”
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乍然听起来好像是在恭维,然而细听之下,却不难听出,那满满的讽刺意味。
内心,墨水心同时也在狠狠的吐槽。
卧槽,脸皮好厚的老东西,半只脚都快要迈入棺材的人了,竟然还敢打她武功的主意。
真以为她墨水心是案板上的鱼,任宰任割?
老匹夫,小心鱼刺咽死你。
活了七十多年的白昊天怎么可能听不出那话中讽刺?
本就黑沉得吓人的老脸,此时更是黑得堪比墨汁,双眼隐隐闪过雷霆之怒。
好个狂妄嚣张的孽女,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损他的颜面,且从头到尾,他竟然看不出此女实力的深浅。
此女,万万不能再留!
不过他毕竟是久经风浪的天阶高手,即使再怒也不会放下身段当众去虐杀一个后辈。
要杀她,不急于一时,有的是手段办法。
将释放的威压收回,目光冷厉地盯着墨水心。“老夫问你,你这一身神秘功法,是如何习得的?”
墨水心挑了挑眉,她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想要算计谋害她?看她怎么挖坑坑死丫的一群。
最重要的是,她要慢慢引导,令白锦州险恶的用心让白家人尽数皆知。
当下,墨水心咧嘴一笑,漫不经心道:“神秘功法?家主你是说这虐畜神功吗?”
原本正聚精绘神侧耳细听的一群人,当听到墨水心脆亮的声音说出虐畜神功这四个字时,这些人脸上的希冀表情刹那凝固。
一个个嘴角抽搐,神情既怪异又愤恨。
虐畜神功?
这是暗指他们都是畜生吗?
墨水心暗扫了一圈表情就跟吃了翔似的白家众人,心中冷冷地哼了哼。
这就受不了咩?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让我们愉悦地玩耍下去吧!
就在脸黑得几乎能挤出墨汁的白昊天,咬牙切齿要出声时,墨水心清越而慵懒的声音又接着道:“哦,这个啊,是我在圣元山脉历练的时候,一个神秘兮兮的白发老头教的,老头说我天姿绝顶,堪称千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死说活说硬是要求着我当他徒弟,说什么只要当了他徒弟,绝对可以横扫整片天擎大陆,这个世间能与他一较高下的,绝对不超过两人……”
“我当时就纳闷了,老头这么厉害,要给他当徒弟的人,估计都要排成长队绕天擎大陆三圈了,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啊!我正打算拒绝,老头插话说了一句,让我先不要急着拒绝,要知道当初帝国的太子跟皇帝跪求着让他收徒,他都不答应呢,我拒绝的话,绝对会后悔。”
“我就想,反正我人都来圣元山脉了,虽说三伯答应我三月之期一到,就会来接我。可是这三个月时间我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呢,既然这样,拜这个神秘老头为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想到,师傅果然是隐世高人,我跟他仅学了两个月,就能掐指捏死一头狂暴的大象,那感觉,真是不要太爽!”
墨水心说完,眼眸带着几分深意地瞥向人群中的白锦州。
这一番话语间,她故意说了一句‘三伯答应我三月之期一到,就会来接我’,就是给白锦州挖的坑。
言下之意揭示,远在帝都的白锦州对她在圣元山脉的行踪了如直掌。虽然到白家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看出来了。
这个白家家主白昊天是一个深沉多疑的人物,相信在她若有若无的一番引导之下,白昊天一定会对白锦州所谓的三月之期一到来接她的话记在心里,疑在脑里。
圣元山脉广阔无垠,一个整日沉迷酒色,不思进取之辈,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广阔的圣元山脉对一个废物的行踪了如直掌的?
又是什么样的动机令他对一个废物如此花废心思?
只要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任你白锦州再奸妄似魔,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险恶用心败露。
墨水心长长的一席话,听得大厅中的年轻一辈的众人一阵脸抽。
特别是她着重强调自己的天赋时,大厅中这些人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中似的,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笑兮兮的墨水心。
天姿绝顶,千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
阿呸!连玄气都不能修练的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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