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本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谁承想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发不可收拾。
那之后胡舟之把楚剑南在武林大会之后的惨状告知越嫣然时,她还不敢相信事情如此糟糕。
楚公子竟已落得无家可归,众人欺凌,食不果腹,颜面尽失的地步。
庄英杰本不想这么早就让她知道真相,熬了一年多终于瞒不住了,“你可知道折磨楚公子的幕后指使是谁?”
不是一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从中搅局吗?
怎么还有幕后指使?
胡老板与庄公子交换个眼神,异口同声地说了句,“维王殿下。”
越嫣然如坠云雾,“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胡舟之装模作样地扇着扇子,眼角的笑纹都十分清晰,“你猜若我不是暗堂中人,会死过几个来回了?”
庄英杰斜了胡舟之一眼,笑道,“你就那么一点芝麻绿豆的生意,做不做有什么要紧,你知不知道庄家的产业受了多少打击?若我不是明司一笔,大概也早成了阶下之囚,任人鱼肉。”
这都哪跟哪。
越嫣然越发糊涂,“我们不是在说楚公子吗?你们怎么把话都扯到自己身上了?”
庄公子无奈地一摊手,“没法不扯,楚公子受欺负和我们两个被暗算的原因如出一辙。”
越嫣然要还听不出个端倪她就是真傻了,“你的意思是……因为我?”
胡舟之收扇子敲她的头,“该说我与老庄隐藏的太好,还是你后知后觉太笨。要不是出了楚剑南的事,恐怕你一辈子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
越嫣然咬着牙喃喃。
庄英杰冷笑一声,“你的身份暴露了,欧阳维早就知道你是谁。”
好个早就……
他还不如直接拿刀捅了她。
庄英杰说完这一句,特别看了一眼胡舟之,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拔刀见血的幸灾乐祸。
他们等这一天想必也等了好久。
越嫣然如遭雷劈,愣在原处一动不动。
庄英杰是胡说的吧,欧阳维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她明明容貌打扮穿着举止都改变了。
要是他知道王府里的岳淡然是假的,为什么还把她留在身边。
越嫣然愤愤地甩甩脑袋,恨自己竟会有这种没出息的念头。
胡舟之把收起的扇子哗啦抖开,伸到她耳边猛扇,“至于他知道真相早到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也不敢肯定。”
大概是她第一次出台去王府,又或许是他们重逢的那个中秋。
或许还要更早……
越嫣然颓坐着不想接受事实,“不可能……就算他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拆穿我反而折腾别人,算什么?”
庄英杰嗤笑失声,“你要是心存怀疑,不如我们定一条计策试一试。”
越嫣然下意识地猜到他没安好心,却还是忍不住回问了一句,“你说。”
“平安侯的势力已尽数清除,由我们的人取而代之,皇上下面要对付的是安瑜侯和左相,那两位早年间结成了儿女亲家,策反了二人中的一个,另一个也会容易的多。”
胡舟之转转眼珠,笑嘻嘻地挤到庄英杰身边,“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下作主意?”
十三公子显然对下作主意这几个字厌恶的很,起身离他远些,“欧阳维既然针对你我,又整治了只不过同越老板有过寥寥交往的楚剑南,要是有一日安瑜小侯成了越老板的心上人,维王殿下会怎么做?”
“那孩子才几岁你就打这个主意,不怕天打雷劈?”
胡舟之一边摇着头,脸上的坏笑却遮掩不住。
这一对臭味相投的混账东西。
越嫣然恶狠狠瞪了两人,“你们休想利用我做这种事。”
庄英杰一脸正色,“小公子今年十五,要做你的解药也得再等一年。我最近正在极力招揽他进‘聚小贤庄’,之后要是他看上你,你就顺水推舟,要是他眼高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们就另谋他策。”
越嫣然之前的无端之举已经害得楚三少颠沛流离,她又怎么会蹚这滩浑水。
可庄英杰的一句话把她所有的坚持都动摇了。
“安瑜小侯长得很像一个人哦,你看到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