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只是在前带路,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走的比舒兰还稳。
到了目的地后,两人自动消失了,林赟这几天在云中转悠就是得了老侯爷的吩咐在元妃面前露个脸,表达一下善意即可,费自扬就是来作保的。自有人会把他们这番作为传至京城。
舒兰很专业的在一个狭窄溪涧张了张不知从哪里摸来的网,弄好之后,上得岸来,大声道,“我今天非得捉一条云鱼,这种方法最有用,就是要耗点时辰,咱们先到下边泡泡脚。”
“这云鱼真那么好吃。”汤元看着她折腾了半天,满脸的汗,若不是这边可能还有人经过,她估计能跳下去洗个澡。只能不甘不愿的狠狠洗了把脸算数。
舒兰给她除袜,顺便挽高了裤脚,一把抱起汤元,踩着溪石稳当的把人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人坐下后,脚刚好泡在水里还能踩着水里圆润的石头。见她坐稳后,自己也坐在她的一边,支撑住她的背,也把脚放进水里。
扑腾扑腾弹了几下水花,这才说道,“这是绝对的,我前年吃了一次,至今难忘的很,就是太少了,不过瘾。”
“这样啊,那真得了,我就多吃几碗饭。”汤元一听也大感兴趣,毫不客气的表示自己肯定赏脸多吃几口。
“那是必须的,到时候啊,说不定这么一顿下去胃口就回来了。”舒兰忍不住洋洋得意,虽然鱼还没捉着,她已经高兴到跟吃过了一样。
汤元在水下的脚一点都没动静,舒兰就把自己的脚丫覆盖上去,使劲揉搓,边搓边问,“怎么样,是不是比前两天好点。”
“确实是,我现在是有那么一咪咪的感觉的。”汤元点点头笑道。
“诶,你这人别说,还真让我越看越顺眼,没人伤成你这样了,还能笑的那么开心。”舒兰使劲搂了下她的肩,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
汤元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又不是不好,再说了,就算真跟你师傅说的,一个不好真手脚不灵便了,我相公肯定更心疼,有人比你还心疼自个,我就是遭什么罪也是应该的。”
“啧啧,有相公的人就是好,话说回来,他这么久了怎么不来看你。”
“我相公忙,家大业大,他一天不上班,多少人得吃不饱饭。”汤元抽抽小鼻子,微眯着眼看着远方,遥想赵元睿伏案理事的样子真是各种怀念。
“原来你相公干的是庄主这类的活啊,养的一大家子,那是难怪了。幸亏我们云中各门管各门,否则真要有个人来管,那人真得累死,好多的事哦。”舒兰心里想着云中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事,上千口人,要是让她来管,每人来问她一句,掌门,我要出去行走,给点路费,要死了,她得发钱发到哪年去啊。当下拼命摇头。
汤元听着舒兰自动把她赵元睿归成庄主之流,好奇的问道,“你就不问问我相公是谁。”
“哎呀,我问过来着,我师兄不说,还不让问,更不让我来问你。我私下里还琢磨你相公是不是身份不好说。不过不问就不问,我是跟你交好,又不是跟你相公,以后你走了,反正我就在这里,你给我写信也方便。”
“你还真听你师兄的话,平时你对他不知道有多凶。”
舒兰不好意思的喏喏,“哎呀,谁叫人家中意他呢,再说他确实比我能干,大事上还是听他的好。”
汤元微抬起手,勉强完成个翘拇指动作,“说的不错,就凭咱们这能耐,听男人的准没错,反正咱们也成功把人赖上了,他们想甩也不容易。”
这俩心怀不轨的小女子当下就笑开了怀,都觉得真是太对没有了。其实说穿了这两人就是深有自知之明,攀上个英明睿智又足够爱她们的男人,就混吃等死一辈子,多省心啊。
至于家大业大,被某女赖上的男人现在正在处理他的正事。
“皇上惠妃已经被送去慈济寺了,大皇子在府中一日不得安宁,来人说他非要见上您一面。”梁元宝在一边恭敬的回着。
赵元睿批折子的手顿了一下,放下笔后,转眼看着百宝架上的木盒,“你告诉他,想要开远侯府还能留下活口就安分点。”随后寂静无声,梁元宝以为皇上还有话要说,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结果上头毫无情绪的来了这么一句,“去吧。”此后大皇子和开远侯算是尘埃落定,大皇子被终身囚禁于王府,开远侯府成年者皆斩首,其余人流放昆仑。惠妃入慈济寺除死不得出寺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喂,我怎么跟鱼杠上了,都写了两回了,要不得啊!
麦麦咖啡中毒了哟,喝了咖啡,就跟神经病似的,文思尿涌啊!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