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汤元就把赵元睿的话一字不差的叫人传给了茹妃,茹妃表面应是应了,心里却对汤元埋怨上了,暗怪她的不作为。在她身边伺候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当天就有人传话给了大公主。大公主左思右想之下,为了以后不出更大的纰漏,她也不好再装着了,急急的进宫去见了自家母妃。
茹妃见她女儿来了,开口就数落起了元妃,还道自己看错了人。大公主被她堵的一时无语,忍了又忍,冷声质问道:“那您是觉得秦铭干的这些个龌龊事还有理了?那您觉得您女儿堂堂姜国长公主只配嫁给这等货色?还是您觉得我没嫁就做了后母这事很喜庆?”
自家女儿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这么雷霆一喝,她委屈的不行,但又深觉有理,想不明白她这么忍耐是为了什么。
见自家母妃被自己一喝,总算有些清醒,缓缓脸色,语重心长的说道:“母亲,我是姜国的长公主,其后还有更多的公主要嫁,明晃晃出了这种事,都能忍下,你说这全天下的人该怎么看待我们,是不是以后谁都可以欺上一头。父皇把人都关了起来,难道您还不明白父皇的态度。再说我嘉悦哪怕终身不嫁,也不会委屈这等宵小。您把我生下来,难不成就是让我受委屈的。”说到此处,声泪俱下。
茹妃听到这番言辞诚恳的话,再说又是自家女儿明显受了委屈,心疼到不行。把始作俑者秦铭他娘骂了个半死,暗暗发誓从此以后定要断了来往。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自家女儿,又嘴笨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默默陪着流泪。
大公主见她母妃已经转过弯来,也不好在这事上过于追究,转移话题道:“景辉园的事,我们就应该多谢元妃不追究,你又拿这等糊涂事请她帮忙,父皇没有怪罪您,那还不是看在元妃与您交好的份上,您可千万不要给元妃脸子看,否则让不安好心的钻了空子可不得了。”大公主往死里说元妃的好话,并不是说她对汤元印象有多好,实在是茹妃是个直性子的人,七情六欲都在脸上,讨厌和喜欢明明白白,只有让她知道元妃的好,她才能安安心心的与对方交好,不出纰漏。现在的京城,谁都知道元妃的重要性,但想走她的门路,那比登天还难,茹妃难得能与元妃说的上话,无论如何不能断了这条路。
果然,茹妃听了大公主的肺腑之言,连连应是,对于汤元的非议愧疚不已。暗暗想着要怎么谢谢人家才好。
汤元自然不知道这些,她这话一传,就压根没往心里去,每日除了继续织毛衣的事业,空暇的时候还在忧愁她该送什么新鲜的给他做生辰礼物。
这天,她在吃午膳的时候,觉得桌上的这道肉羹做的极鲜美,随口一问,原来是鹿脯。汤元看着勺子里的肉末,心里想着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这鹿脯用来烧烤味道绝美。现下正逢秋日,气候舒爽适宜,正是野外秋游的时节,她秋游是不盼了,那这烧烤是不是可以就这么在园中摆一下,多少有点野趣。
心动不如行动,她随手就拿了赵元睿桌上的玉笔,铺上宣纸就来回画了几笔,随后跟人比划了几下,就算是把这事交代下去了。
没过两天,汤元偎着赵元睿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午觉后,正琢磨着午后怎么打发,张小保就跟她禀告说东西都放在园子里了,问她要不要去看一下。
汤元大喜,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不知哪里消遣,外头太阳正好,金桂开的正盛,秋风送爽,正是好时节。她拿眼瞟了一眼赵元睿,见他今日只是拿着本闲书,没拿奏折,知道他下午是有空闲的。这烧烤还有人陪,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于是就跟张小保暗暗交代了要准备的食材,还贴心的问是不是太仓促,若是没有随意拿几样也可以。张小保急忙应下,开玩笑,主子难得兴致高,这些个东西就是在天边都要凑齐。
汤元所有布置的东西,一点阻碍都没有,所有人都各去准备了,立时心情大好,现在只要拉上人就可以走了。
赵元睿早就看他跟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偷眼瞧他,脸上的兴奋止都止不住。她兴致那么高,他自然也是高兴的,想着无论怎样,自己配合就是。
看着人挨挨蹭蹭的拉着他去园子里,赵元睿一句话也没有就跟着去了。
看着摆在八角亭中,新鲜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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