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逸已经铺开了纸卷,拉了拉锁链,把怔在原地的洛依拽过来。
“丫头,过来伺候!”
洛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逆反,仿佛下意识得麻利动手,卷起袖子就来到砚台边。
方南逸看出她状况不对,这个女孩在思考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发火。同样的,发火起来也完全不会思考。
“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方南逸用笔尖蘸了点墨水,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大概了解你的意思了。”洛依眼睛转了转,放下手里的砚台。抓起一个茶杯摆在面前,然后从后面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在方南逸赞许的目光下,她轻轻一抖手腕——
“我一直在想,能成为鲜见的女捕快,你还是有过人之处的。虽然呢,比本王稍微差那么多一点——”方南逸放下笔,歪着头笑道。
“啪!”书卷打在方南逸的头上。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洛依把手里的书卷快速滑翻一遍:“那么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接触过卷宗的大蟾蜍和小面瓜不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算是吧。”方南逸想了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就这么打草惊蛇。而且我总有预感,这个凶手还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目的。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几乎翻遍了刘明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对于他被害的动机也无线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洛依道:“如果凶手顺利完成下药的动作,又确认了刘大人被杀的事实,并在事后取走了唯一留有破绽的卷宗。他的确应该远走高飞才是——”
“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脱身,就被我的铁索连环计纠缠住了。”方南逸笑得有点得意:“我的三个下属都是绝顶高手,在他们眼皮下动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也有例外——”他忽然停顿,洛依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你…你别乱猜,不可能是肖大哥!”
“我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方南逸将墨迹未干的信纸揭起来,吹了吹。“但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一手端茶一手持卷…这么好的机会。除了肖云边还有谁最可疑呢?”
“可是茶是小面瓜送过来的,卷宗是薛先生递上来的,这都是意外巧合事件!”洛依有些激动,但理智告诉她在这样的非常时间,她不可以表现得唐突夸张。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她静心坐下来,凝视着地面不说话。
“从刘明出事到我们入住这两天多时间,有没有人进入过这间房间?”方南逸拍拍她的肩膀:“你别这样,做捕快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线索都要硬着头皮跟下去。”
“没有,刘大人从骑牛村回来的那个晚上应该是最后一次进入这间房。一早升堂去审李巧儿的案子后就再也没回来…通常情况下,刘大人晨起之后,侍婢会将房间打扫干净。”洛依虽然难掩失落的情绪,却还是不落细节得回忆起来。
“出事后,肖大哥也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刘大人的卧室…”她说到这,犹豫得停顿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每件事情都有肖云边的身影。如果他监守自盗,没有人比他更方便作案行事了。
“你不用太沮丧,”方南逸安慰她道:“我也不太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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