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带着方南逸直接去了衙门,怀里抱着的小王八蛋倒是乖得很,一路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不叫也不闹。
“这小王八蛋好像很喜欢你,”方南逸说,他看着在夕阳下抱着猴子的洛依竟然褪去了野性变身母性,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兽犹如此人何以堪…”洛依心情不大好,起先以为小王八蛋是受伤了才无精打采。如今想是已经目睹了主人惨遭毒手,才会这么打蔫。说不定它满身是沾了主人的鲜血,九死一生得逃了回来。
肖云边正在案几前发愁,他眼前铺着笔纸涂涂画画,似乎思绪陷入了死结。一看到洛依,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是来报案的,”洛依将小王八蛋放在桌上:“它的主人失踪了,而且身上沾了可疑的血迹,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
“洛依,别闹了好不好?”肖云边揉着脑袋:“刘大人尸骨未寒,你难道要我放下手里的事去给一只猴子找莫名其妙的主人么——”他说到这忽然顿住了:“这猴子…不是昨天我们在集市上看到的么?”
“刘大人被害之前,它和他的主人刚刚被放出监牢。”洛依道:“我有理由怀疑他们也许真的与刘大人的案子有某种干系,猴子不能说话,所以我觉得找到它的主人刁库当势在必行。”
肖云边沉默不语,洛依心里明白,每当他摆出这幅表情的时候就是在考虑接受说话人的建议。
在肖云边刚要点头的一瞬间,犀利的眼光扫过洛依略带惨白的脸色,旋即看到她包扎着层层白布的手腕。
“你怎么受的伤?”
“猴子抓的…”洛依不想多做解释,秋醉眉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尚且没有证据也没有机会去弄清楚。与其心有纠结得看着曾经心仪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还不如缄口不言互不干涉,也懒得添堵。
“你面色苍白,呼吸不稳,隔着几步我都能感觉到你脉象血虚…这些都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肖云边瞟了方南逸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女孩的脸上:“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是这样,”方南逸道:“洛捕快家里的茅厕出了些问题,她正在解手的时候上面的木板塌了。她为了保护漂亮的脸蛋用手一挡…就被木板划伤了。”
“一派胡言,好端端的茅厕怎么会塌。”如果肖云边连这都相信,真该卸了乌纱去种田。
“因为洛大叔在上面钉屋檐…不小心踩塌了。”方南逸很明显在戏弄肖云边,虽然把洛依和她老爹都糗了进去,洛依听着还是觉得很爽。
“丫头,你跟大叔的分工很明确,家里这种力气活通常都是你来做。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这种胡言乱语就不要拿来作弄我了。”肖云边执起洛依的手,放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心里。
洛依心里一震,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世上除了爹爹以外最最了解自己的人。不管两人究竟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或关怀或怨恨,都不是一件半件别扭所能抹杀的。她觉得心里隐约钝痛,猛地抽出手:“你别管这么多了,我不小心碰伤的。”
气氛越来越尴尬,肖云边微微点了下头:“这样吧,这个猴子是重要的…呃,算是物证吧。你把它带回去好好照料,一旦它有什么特殊举动要留心。我叫人把刁库当的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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