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羊肠小道,一步步地往山下走。
赢宇翔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前面几十米远的灌木丛里,能看到几只野鸡在那儿来回走动刨食吃。其中有一只艳丽的公鸡在翘首仰望着天空。他于是悄悄地拿起手弩,但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还是远了点儿,没什么把握。他的这把弩,有效射程在三十米以内。所以,他不得不蹑手蹑脚地继续呈s型的路线潜行着。
还没走几步路,离着那鸡们至少有四十多米远近,就被那群鸡发现,“扑拉拉”地“跑”走了。应该算作“跑”,虽然翅膀挓挲着,但仍是用两条腿往前倒腾着“飞奔”。
野鸡可不是家鸡,“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如果不能一箭贯死,就等于白费力气,还搭上了箭支。
赢宇翔小的时候,在他家门前的那座山里就曾见到过有人用9个米毛的钢珠,连打十多弹,最后还让那只鸡飞走了。隔了三、四天,那鸡就被他家隔壁的狗给刁了回来。赢宇翔和那家的小四儿,从那只鸡身上,足足扒出了十四颗钢珠来。
赢宇翔找到一块可以隐藏身体的石头。那里正处在下风口,距离那几只鸡最多也不超过三十米。他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等那群鸡自己慢慢地踱过来。
赢宇翔小心翼翼地上好了并排的三只弩箭,瞄准了那鸡群。
赢宇翔的脑袋上盖了一堆树叶子。在春天这个少雨的季节里,蚊子还没有完全的滋生出来。虽然,还有其它的什么虫子,但对人的伤害不算太大。
他静静地等待着。那群鸡却边吃边看着风景。
近了,近了!赢宇翔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群鸡会走到距离他只有二十米远的距离,这不禁让他喜出望外。他只轻轻动了下手指,三支含着铁头的弩箭,便“嗖”地穿出。直指鸡群。
赢宇翔也像离弦的箭,飞速地奔向前。
他的运气真够好到爆。三只弩箭,其中的一支射中鸡头、另一支射中鸡脖子,两只鸡当场死亡。而只一支箭则射在一只鸡的翅膀上,那鸡着急向上飞时。却卡在了树杈上。被赢宇翔一下子就抓住了,但倒霉的是,那鸡爪子用力一蹬。立时,就把赢宇翔的手背,划出一条血口子,那血“唰”地就洇满整个手背。
“nnd!”赢宇翔知道,再疼他也得忍着,撒了手,那鸡就再也别想找到了。任着手背上的血肆意地流淌着,赢宇翔拎着三只鸡朝着驻地往回走。想那血流着流着,自然就不再流了。无须多管!
赢宇翔绕过前面的山头。拐到另一条小路上行走,他突然发现正前方的悬岩下,是乱石堆聚的山谷,而那山谷里恰恰有一条很细的溪流。在溪流边上喝水的是十来只大角盘羊。
盘羊?赢宇翔虽然没吃过,不过那时,曾在娱乐场所打工的他。常听一些飘客们讲,那羊的肉质有多么得鲜美,不比鹿肉差少许。
有这种大型的食草动物,肯定就会有狼、雪豹之类的食肉动物。赢宇翔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风吹草动的异常情况。他把那只还在扑腾的鸡。割断脖子放了血,与另外的两只鸡都压到一块大石头下面。
他悄悄地就往溪水边移动。
一只大角盘羊怎么也有百多公斤重,有个吃货在身边,就是逮头牛,也不怕吃不完。赢宇翔趴在草丛里,静静地等待时机。不是他不想立刻动身,而是直觉,纯粹是直觉,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气息,是那种能让时间凝固了的危险气息。
大角盘羊,一边喝水一边警觉地四下里张望着。赢宇翔慢慢地伸出手弩,调整好角度,他怎么都觉得距离太远,怕弩箭的力度不够,很想再往前走走,又怕惊动了盘羊群而让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他犹疑间,突然,有一只白色的影子从山林间蹿出,顿让他闪了一下眼神,有点猝不及防的感觉。手弩上的三根箭,还未瞄准便射了出去。
原本那白影是要攻击盘羊的,它已咬住了一只正在喝水的盘羊的脖子,却被赢宇翔的弩箭骚扰到了皮毛。那箭支紧贴着它的背部一穿而走。
这下子白影被激怒了,它头向下一低,然后一甩脖子,松开了咬住盘羊的嘴。扭转过庞大的身躯,纵身向前,只几个跳跃,就扑到了赢宇翔的面前。
赢宇翔被吓得摔倒在大石头旁。他终于看清楚他所面对的庞大的白影是什么东东了,原来竟是一只吊睛白虎。他吓得浑身直哆嗦,却没有忘记,抬起左臂,右手按到那臂环之上。只是他太过于紧张,按错了键,把连发按成了全发,那臂环里淬过剧毒的二十根铁针,全数都被射了出去。
赢宇翔臂环里的毒针,只用一根,就足以致一个成年人死亡,而像这头重达三百多公斤的老虎,恐怕得用三、四根针才能瞬间放倒它。现在,这头老虎让赢宇翔把二十根针全部射进了它的身体里,不死得翘翘的也死翘翘了。
只是,赢宇翔要面临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重达三百多公斤的老虎压在了他的身上,让它全身无法动弹。也幸亏他的周身全是石块,高出了他的身体少许,这才没让那从半空中突然砸下来的巨大身躯,压成肉酱。
好不容易,他才从那石头堆里忽悠出来,身上的衣服已被石头或草棍什么的刮成了那篱笆墙,破成了横条竖道的。就连胳膊、大腿,乃至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赢宇翔把手放到嘴边支成喇叭状,高声地喊了几嗓子“虎克”,待那声音传得远远的,到处充满了回声。尔后,他就蹲下身来,仔细地摸索着虎皮,想要找回臂环的铁针。只是,他的希望却落了空。
实在是因那臂环的针全部射在了白虎的正面,而他也仅能摸到那虎的背面和侧面。想要撼动那虎躯。让它翻过身来,却是束手无措。毕竟,他没怎么上过学,对于那什么杠杆原理的,根本就想不起来运用。
他也曾拿出刀来。想过要肢解了它。但看看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太有点儿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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