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一次过来,赢宇翔特地从大型超市里,买了一把最豪华的水枪,还有六只一组,打火石的小枪送给了缪扬。缪扬开心地兜着圈子,又满地乱蹦。“缪扬!”妙妙拉住他的手,点着他的鼻尖说:“你不许往小朋友身上射水!听见没有?要不我就把枪给你没收!”缪扬使劲地点了几下头,挣开妙妙的手,一溜烟跑着不见了,想必是向小朋友们炫耀去了。
两分钟不到,一个拖着两筒鼻涕的小姑娘,找上门来告状。“缪扬姐姐,你家缪扬洒了我一身水。”“缪扬回来,姐姐帮你揍他!”妙妙拿了一包也是赢宇翔这次带过来的小食品给了小姑娘,小姑娘欢欢喜喜地跑走了。“你买水枪,这下子可有得受了!还不知他能闯出什么祸来。”
又有几个小朋友来告状了。妙妙只好收起了缪扬的枪,缪扬大哭了一鼻子,拿着另外的一只小枪悻悻地出去了。
妙妙的妈妈推着黄鱼车进了院门。“宇翔来啦?”赢宇翔一边答着“是”,一边急忙跑出去,帮着妙妙,还有她妈妈,把缪爸爸从黄鱼车上抱进家门,放进里间的双人床上。床上随意堆放着衣服、被褥和几样破烂不全的玩具。
缪爸爸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的双腿仍绑着木架,是医生让他这么做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伤太严重了,有两处骨折属粉碎性的,以后就算能走路,但仍免不了要残废,会一瘸一拐的。赢宇翔后来又帮着垫了两万块钱。再后来,缪爸爸就坚决要出院,他不能让赢宇翔再继续负担那高昂的费用了。医院是一台吃金币的老虎机。
“老缪!”有几个老乡走了进来。他们都住在附近。能住这种地方的人大多是些拾荒的、收废品的、摆小滩子或者卖菜的,也有几家不知是干什么的,白天把窗户捂得黑洞洞的,到了晚上灯光亮得灼人眼球,至少有十来人出出进进、吆三喝四的吃酒,打麻将,有人猜测他们是属于那种夜晚神出鬼没型的,至于干什么勾当,那就只能等结果——或许永远都没有。
缪爸爸和他们进来的其中三个人搓起了麻将。赢宇翔对这种运动不是很感兴趣,他帮着缪妈妈摘菜。
缪爷爷走了进来,他拎着一个大的编织袋子,里面被装得满满的。“宇翔来啦?”缪爷爷可是赢宇翔最早识得的缪家人,老爷子很健谈,身体也硬朗,七十多岁的人,天天出去拾荒。看来今天的收获不小,他最好的时候,一天能有将近二十块钱的进帐,最差时,连一、两快硬币都达不到,城市的拾荒者,多得快成了苍蝇群了。
老爷子洗好手,拉着赢宇翔坐在院子当中的一排花架下吃茶,那花架上种着的苦瓜叶子已经枯黄得卷起了边儿,仍有三、四只黄得发白的种瓜吊在那儿,时不时有风吹得动来荡去的,像吊死鬼……这念头一出,赢宇翔咽口吐沫赶紧把它们堵回去。
饭菜做好了,缪妈妈喊着让吃饭,赢宇翔陪着妙妙走进屋里准备盛饭、摆放碗筷。他的眼睛盯在了麻将桌子上。咦?他怎么能从麻将的背面看清楚那上面的字、条和筒子?这怎么回事?
“是副透明麻将?”
“什么透明麻将?”妙妙推了推他,给了他两碗饭让他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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