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安公子,愣住了。
沈良人凄厉的叫声,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众妃嫔自然是听到了,下意识的,众妃嫔都回过了头,这下每个人都看到了跌倒在地的沈良人和在沈良人身后的也跌倒了的安公子。
众妃嫔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猛然听到了皇上传来的暴喝声:“安乐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胆对沈良人下毒手!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皇上此话一出,众妃嫔便是一片哗然。
什么?安公子对沈良人下毒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皇上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真的假的?然而这话是皇上说的,自然没有人将疑问说出口。
安公子在皇上的暴喝声中缓过神来,马上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来,也顾不得爬起来,猛地回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之人,是毕昌!
安公子心下骇然不已,正待说话,只见毕昌突然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冲着皇上的方向大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哦?你让朕饶你什么?”
“皇上,这件事跟奴才一点关系也没有啊!都是安公子自己做的啊!安公子本来想让奴才推沈良人一把的,奴才不敢,安公子这才自己推了沈良人啊!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儿啊!”
皇上冷哼一声,“那你说,安乐奇为何要这么做?”
毕昌又磕了一个头才道:“回皇上,安公子私下跟奴才说,都是因为沈良人,皇上才没有来安澜园了,便记恨上了沈良人,平日里男妃和女妃无法接触,安公子也只能偷偷的恨着沈良人,不过这次的赏花会却是男妃女妃都要参加的,安公子想给沈良人一个教训,便想让奴才推沈良人一把。”顿了顿,又道,“沈良人可是怀了龙种的人啊,奴才根本就不敢,没想到安公子竟然自己动手了。”
“哼,好一个卖主求荣的奴才!”皇上说道,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皇上周围的气息倒是好上一些,“来人,将这奴才压到天牢,等候发落!”
被拖下去的毕昌的一句句“皇上饶命,皇上恕罪!”渐渐消失,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了。
“安乐奇,你可知罪?”皇上道。
安公子咬咬牙,大喊出声:“皇上,臣是被人冤枉的!臣绝对没有故意推沈良人!刚刚明明是毕昌在后面推了臣一把,臣才撞上了前面的沈良人的!”
听了安公子的话,皇上的脸色却愈发的阴沉了:“安乐奇,这么明显的事实你竟然还敢推脱!你以为凭你的一人之言朕就会相信你吗?你的奴才已经招了,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皇上说完,又看向了已经被人扶起了的沈良人:“沈良人,朕问你,刚刚是不是安公子推了你才让你跌倒的?你只管说出实情,朕会为你做主的!”
沈良人被安公子这么一撞,脸色其实早已经变得惨白,肚子也变得疼痛不止,甚至连话都难说出,听到皇上的问话,沈良人使出吃奶的劲说道:“皇上,就是他推我的,是他推我的!我的孩子啊,他想要害我的孩子!”沈良人不管这当中有什么道道,安公子推了她那是事实,“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皇上,你快叫御医来吧。”
然而皇上不知道是没有听到沈良人后半句话,还是故意忽略了的,只是说:“安乐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连沈良人都说你是故意推了她的!”
皇上盯着下面已经惨白了脸的安公子,继续说道:“安公子以卑劣手段,妄图谋害朕的龙子,虽然没有成功,却难逃其罪。今将安公子贬为常侍,打入冷宫,没收其所有身家,奴仆遣散!”
安公子难以置信的看向上方的皇上,自己听到了什么?皇上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将自己打入冷宫,甚至断了自己所有的生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然而已经冲上来架住自己的侍卫则说明了这一切。
就因为一个沈良人?安公子直直的望进皇上的眼睛里,却在看到皇上眼中的情绪后,浑身如同陷入了冰窖。
那眼中,与其说是对自己推了沈良人的愤怒,不如说是快意和戏谑。
猛地,安公子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沈良人,什么自己故意想要害死龙种,都是假的!皇上这么做,只是为了那个叫做丹青的阉奴!跟沈良人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