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妤一直惦着见上拓跋铎仁一面,但几次都扑了个空。不论是得到小道消息后佯装在御花园偶遇,还是打探清楚风声后正式去养心殿拜见,拓跋铎仁总有办法和她交错而过,对她避而不见。
时间一久,谢娴妤终于恍然大悟,皇上这原来是在躲她啊。当然也难怪拓跋铎仁会生气,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让拓跋铎仁大失颜面,坏了兴致,如今拓跋铎仁和她置气,也是容易理解的。不过拓跋铎仁这样“躲猫猫”的做法不知为何在谢娴妤看来有几分孩子气,如此一想,她便忍不住觉得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可爱的一面。
谢娴妤趴在窗沿边望着窗外盛放的百花和争鸣的翠鸟,恹恹的叹了口气。这般明媚的天气最适合谈情说爱,只可惜她这凤鸣宫却冷的像冰窖一般,连避暑的物件都省了。
“娘娘!娘娘!不好啦!”小顺子从宫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差点撞翻了馨竹手里端着芙蓉醉枣酿的托盘。
谢娴妤早就知道这小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咋呼,无论何事都要闹个惊天动地才安心,因此也不着急,悠悠的瞥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道:“又是怎么了?本宫养的老龟终于肯吃东西了?”
“不不不,启禀娘娘,皇上他,皇上他有旨……”小顺子咽了口唾沫。
谢娴妤一听事关皇上,立刻竖起耳朵问:“皇上说什么?”
小顺子顺下了气,一口气快速道:“皇上他下旨宣苗侍中进宫在御花园烟雨阁为各宫正妃品阶以上的嫔妃画像,说是要为来月外邦史节来朝时做准备,选陪侍接见的人选。奴才这还是今日和永春宫中的小李子他们打牌时才偶然间听说的。”
谢娴妤愣楞的听着,馨竹却在一旁皱紧了眉头怨道:“这有什么好选的?陪皇上接见外邦使节理应是娘娘去啊,还要搞什么入画选秀的劳什子!”
馨竹这么一说,谢娴妤才琢磨过味来,原来皇上这又是在对她表示不满了啊。她正忧郁着,就听小顺子继续道:“听说这次皇上想选两位娘娘跟着,说不定这其中之一已经定准是皇后娘娘了呢。”
“你个蠢东西!”馨竹用手指狠狠地点了小顺子的额头一下,骂道:“若是早就选定了皇后娘娘,怎么还没有见到旨意?连这入画的事都没有告知娘娘,莫不是就打算将这事瞒着娘娘了?一定是哪个小贱人在皇上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皇上才鬼迷心窍。”
“淑妃……应该不会去吧?”谢娴妤突然道:“毕竟她肚子大了,需好生将养。皇上恐怕是想选个大方得体的带出去迎宾。”
“娘娘您国母风范,哪一点不够大方得体,犯得着再找?”馨竹还是嘟着嘴叫道:“娘娘,既然苗大人进宫画像,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忍气吞声,让其他宫的娘娘占了便宜去。”
谢娴妤眨眨眼,一点也没被馨竹激起斗志来。外邦使节有什么好见的?她在朝为臣时见过一次,个个都长得健壮如牛,生性野蛮好斗,和他们相处时时都要陪着小心,一天下来累得半死,哪有在后宫躲清净来的逍遥?
不过,如果拓跋铎仁也要去观看苗少庭作画的话,那她到是可以去看看。毕竟她围追堵截拓跋铎仁多日都没有结果,当面道歉这事压在心头都快成了心结。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