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没打就按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远远传开,吓得栖息在树上的鸟儿纷纷腾空,扑朔着翅膀朝远处飞去……
再说阿萝,她一路将尖刺豪猪引到了一公里外,在确定那两人没跟过来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尖刺豪猪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接着她纵身一跳,竟在半空中变成一只雪白的巨狼,尖刺豪猪显然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狐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巨狼。
其实这是阿萝第一次尝试着变形,身体上的异变让她很不适应,她焦躁地刨了刨地,体内却有一股力量一直叫喧着想要宣泄出来,让她再无暇考虑其他,只想用锋利的爪子撕开豪猪的肚皮,用尖锐的牙齿咬断豪猪的脖子……巨狼弓起身体,发出一声嚎叫,猛地发力朝尖刺豪猪扑了过去。
也许是体型的差异,也许是巨狼的气势太过凶猛,尖刺豪猪竟“啊呜”一声夹着尾巴想逃,却被巨狼一爪子拍烂了一条后腿,把它掀翻在地,豪猪拼命挣扎,尖锐的长刺毫不留情地刺入巨狼体内,带出一串儿血珠,巨狼却似不知道疼痛一般,终于一口咬住了豪猪的颈侧。
大量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溅得巨狼满脸都是,巨狼却没有松口,直到豪猪再不动弹才慢慢退开来,扭过头轻轻舔舐自己的伤口。
变回人形,阿萝整个人就像是从血里捞出来一般,她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方才的一番打斗似乎吸尽了她体内所有的能量,让她有种虚脱的疲惫,全身的骨头还在发酸发胀,时不时还有针刺的痛感……她苦笑一声,看来还是太勉强了。
失血让她打起寒颤来,阿萝努力掏出一瓶生命药剂,咬开塞子灌到嘴里,一股暖流涌进体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竟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太大意了,竟然以为重生过一次自己就天下无敌了……”阿萝自嘲一笑,目光朝另一边看去,片刻后,塞尔特扶着一瘸一拐的科尔出现在视线里,两人一看到这儿的惨烈景象立即倒吸一口凉气,塞尔特更是丢开科尔飞奔过来,这会儿才能看出他的专业素质,竟能从血污中准确地找出伤口,先将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消毒、上药、包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抱歉,我们来迟了。”科尔的脸色很严肃,那是一种自责,在他看来阿萝是有能力把豪猪甩脱的,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没有及时救援队友的失误。
“嘿,过来扶我一把,这里可不安全。”阿萝有气无力的说。浓烈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的猛兽,他们这会儿伤的伤残的残,再来一只非全折在这里不可。
科尔点点头,单腿跳过来架起阿萝的一只胳膊,塞尔特架住另一边,走了几米远,塞尔特突然松开阿萝道:“等等!”他飞快地跑回去,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把豪猪翻了个身,麻利地割下那条完好的猪后退,又砍下背脊上最长最硬的几根刺,若非情况紧急,他简直想把整头猪解剖了带回去。
他们回到河边,阿萝在塞尔特的帮助下把身上的血迹简单地清洗了一遍,好在她的皮衣有一定的防水能力,用湿布擦一擦就干净了,才免去了没衣服可换的尴尬,至于血腥味则用一种特殊的药水给遮盖掉了。科尔拧着眉偷偷后退,但还是被塞尔特逮住随手喷了一点,阿萝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撕下一点纱布塞进两个鼻孔里,科尔大喜,连忙效仿,唯有塞尔特从头到尾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闻不到那股怪味似的。
处理好伤口,塞尔特又上树把阿萝的东西拿了下来,没办法,三人中也只有他没受伤了。几人商量后决定休息一天再走,他们在四周做了简单的防御,又燃起了火堆,很多野兽都畏惧火源,所以塞尔特捡了不少枯枝落叶回来,烧到第二天早晨不成问题。
塞尔特做饭的时候科尔就靠在树干上处理塞尔特弄回来的尖刺,这东西稍微改造一下就是很好的武器,塞尔特只带了一把处理食物的刀,阿萝除了弓箭也只有一把小刀,遇到之前那种情况就太危险了。
阿萝累狠了,再加上失血过多,此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她被塞尔特摇醒后只喝了点热水就沉沉睡了过去,塞尔特拿出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就沉默不语地看着咕噜噜翻滚的肉汤。
科尔把削好的尖刺用绷带缠好,两根递给塞尔特,一根□阿萝的靴子里,就在她的小刀旁边,他看着阿萝苍白的脸色,突然握拳猛地砸向了地面,塞尔特揉了揉脸,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科尔小声骂:“这个世界……这个……他娘的简直比原来那个狠一百倍……真他妈操蛋!”
有时候死亡太真实的话,即便知道第二天会活过来,还是会忍不住恐惧,更何况他们这些先驱者死一次就要被倒扣10点数,在没有复活术之前,先驱者比原住民更加珍惜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