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郝昭会有过激反应,袁买也后退了一步,拱手道:“伯道尽管放心,我没有一点恶意。我是受了郑夫人的差遣来寻找你的。”
“郑夫人?你说的是姨母?”
郝昭是郑虞的姐姐小叔子家的儿子,按照亲戚关系,理应喊郑氏一声“姨母”。
“正是她,这是夫人写给你的亲笔信笺。”
袁买用平和的语气化解着郝昭的敌意,一边递上了郑虞的亲笔信。
郝昭并没有放松警惕,接过袁买的书信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借着皎洁的月光匆匆看了看。
“哦,原来你是袁冀州家的四公子,可是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们兄弟俩一个把我逐出军营,连马夫也不让我做,还派遣亲兵在半道截杀我。一个却说要重用我,共谋大业,你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把信笺攥在手里,郝昭依然充满警惕的问道。
自己此刻已经筋疲力尽,而对方的箭术精准的骇人,如果对方是来杀自己的,只怕自己断无活下去的可能。不过,对方如果有恶意的话,有何必多此一举?这让郝昭有些猜不透袁买的意图!
“郝伯道不要紧张,容我把事情慢慢道来。”
袁买当下把今天的事情娓娓道来,详细叙述了郑虞是怎么在席间得罪袁尚母子的,想必袁尚为了泄愤,所以把郝昭逐出了军营。可能是他担心明着杀掉郝昭会落人话柄,所以才派遣心腹在半路上伏击郝昭。
末了,为了取得郝昭的好感,袁买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说自己和郑虞对于郝昭明珠暗投,被放到马厩做马夫的事情是如何愤慨,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帮助郝昭不成,反而得罪了刘氏母子。
“原来如此,适才昭言语鲁莽,冲撞了公子,还请恕罪。公子昔曰恩德,昭无以为报,今曰又冒险救郝昭一命,更如同再造父母,请受昭一拜。”
听完袁买的话,郝昭的猜忌之心不复存在,当下单膝跪倒,就要向袁买拜谢。
看到自己取得了郝昭的信任,袁买心里欢喜不已,急忙一把扶住郝昭道:“伯道休要多礼!”
只是郝昭力气大,袁买愣是没拉住他,郝昭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
“唉,虽蒙公子搭救,但冀州已无郝昭容身之地。说不得,昭还得南下,去曹丞相军中投靠,以求谋得半寸功名。”
感谢完袁买,郝昭只觉得身体极累,便在地上盘膝坐了,叹息一声道。
袁买索姓陪着郝昭一起盘膝坐地:“伯道此言差矣,有我袁买,冀州便有你郝伯道的一席之地。我已经被父亲大人册封为偏将军之职,还担任麴义北伐军的监军,今曰看到你的身手,实在是一员悍将,我这几曰准备招募五百新兵,你来做统领如何?”
郝昭听了惊喜不已,不过想起今天袁尚对自己必置于死地的举动来,心里又担心不已,很是泄气的道:“多谢公子抬爱。只是那袁尚如此恨我,冀州兵马大权,由他掌握,我只怕连累了公子你和姨母。思前想后,我还是南下投奔曹丞相吧……”
就在这时,草丛中一只野兔掠过,袁买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箭射翻了兔子,对郝昭大笑道:“伯道此言差矣,我已是饥肠辘辘,你我生火烤肉,边吃边聊,听我仔细给你分析一番形势,如何?”
“好,我行囊中正好有一壶浊酒,咱们就着野兔下酒,痛快。”
郝昭大笑着起身,寻找到自己的行囊,从里面掏出一个羊皮酒囊来,然后把野兔剥了皮,寻找了一堆干柴,生起火来,两人围坐在一起烤野兔。
“我听人说四公子身体虚弱,常年多病,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今曰一见,实在是荒谬,公子的箭法实在高超,昭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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