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道一定是他想办法把自己从梦靥中弄醒,可她真的好眷恋梦里的爹地。于是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或许你让我死了,我会更加感激你。
自然,她毫无意外的触怒了他。
冯妈去一旁拧了一个热手巾来递给锦瑟,劝道:“好了,别哭了。大少爷对姑娘可谓是千依百顺。我们伺候大少爷七八年的时间,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你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家里的千金小姐。跟着大少爷过这样的日子还不比跟着你那个赌鬼后爹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强啊?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死心眼儿。哎……快擦把脸,下去跟大少爷赔个不是吧。”
锦瑟抬手接过那块雪白的粗布手巾,纯棉线织起来的的手工粗布,这在现代社会是有钱难买的好东西,温热的水浸透了,捂在脸上很是舒服。
深深地吸了一口温热湿润的空气,锦瑟收拾起自己零落的心情,又翻过手巾,擦了擦手。还给冯妈时,酸涩一笑,说道:“谢谢你了,冯妈。”
冯妈接过手巾来,看着锦瑟没有下床的意思,便暗暗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锦瑟转身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身上酸酸的没有力气,她想了想,索性又拉过薄被盖在身上面向里躺下去。
这晚半夜三更时分叶逸风才从外边回来,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他一上床锦瑟便往里面靠去,躲开他远远地一段距离。叶逸风似是赌气一样,明知道这丫头醒着也不理她,面向外躺下没一会儿便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锦瑟起床时发现昨晚自己竟然一夜好梦,坐起来伸懒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个红布包。小小的,火柴盒大小,缝的倒是精致,只是一没有刺绣二没有图案,只是朱红色的净面缎子缝制而成,用一根同色的绳子系在自己的脖子里。
她不由自主的拉了拉,却发现这绳子的长短正好卡着自己的脑袋大小,怎么摘也摘不下来。她也懒得去找剪刀,于是便掖进了衣领内。
接下来四五天的时间锦瑟又没有再做梦,每次夜里都睡得很是安稳。
叶逸风都是一清早就出门,半夜方回来。开始的时候他不回来锦瑟还不敢睡,过了两三天之后锦瑟也无所谓了,自己困了就睡,不再刻意的等他。
这日一早,锦瑟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却发现叶逸风还躺在身边背对着自己安静的睡着。
看看窗户纸已经映着暖暖的晨曦,再看看熟睡的叶逸风,锦瑟不禁摇摇头,暗想不知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若是没睡够,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她把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推开,蹑手蹑脚的从他的脚边爬过去,刚要伸腿下床时却猛然听见叶逸风说道:“下午我们去县里,然后从码头坐船北上进京。”
锦瑟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点头说道:“好,我去收拾一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