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后,穆罗云会意地替他撑着,丝毫没有被支使的不悦:“腰酸?”
冯晴点点头,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道:“臣想去看看他们。”
“你想去看他们?”穆罗云有点惊讶,却也没有反对,拉着他坐了下来,替他按着腰:“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怀着孩子呢,朕怕他们惹你生气。”
冯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臣在陛下心里是个没轻没重的笨蛋。”
穆罗云挑眉,蹲下来环着他的肚子亲了下:“瞎说。你要去就去吧,别胡乱给朕安罪名,朕陪你一道去。”
冯晴点点头:“也不急在一两天,等肚子里这位小祖宗稳定些吧。他们的位份是肯定要除了的,陛下登基这么多年,从侍里头,也有些该晋一晋位份了。不如趁着下个月中秋宴的时候宣布了。”
听他把自己的后宫盘点得头头是道,穆罗云不知为何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勉强笑了笑:“好,你说怎么就怎么。”
冯晴敏感地看了她一眼,他能感觉到穆罗云的情绪明显与方才不一样,但穆罗云很快就站了起来,伸手递给他:“来,该回去了。苏辰一会儿来给你诊脉。晚点朕再陪你去书墨阁。”
苏辰随他们回京后,并没有在宫里住下,而是回了京城的百草堂,晌午之后才会进宫,为冯晴诊脉行针。
她秉性至真至纯,待冯晴虽有点朦胧的爱慕,却从无绮思,一贯是十二分的尊重守礼,冯晴便打心里把她当成了妹妹。穆罗云虽然看得出她心中对冯晴的那点小心思,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却也很难不喜爱。
一来二去的,醋意倒是散了,只是每每看着冯晴忍痛的样子,实在心疼得不行。好在冯晴身体好转一些后,行针后的症状果然如苏辰所说,逐渐缓解了一些。到中秋宴时,腹中孩子虽长大了不少,给冯晴的身子添了负担,他的精神却比原先好了许多。
穆罗云继位后,中秋宴还是第一次在中宫举行,穆罗云无意间听到宫人们讨论这件事,便觉得过往的自己实在是混账到不像话,看着冯晴埋头确认各项事宜,忍不住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看了好一会儿了,不累么?”
冯晴感觉到她蹭在耳边的热气,不由拍了她一下:“陛下,臣这里好多事呢。”
穆罗云放开他,叹了一声:“你忙起来比朕还不得空。”
冯晴看她这几天都郁郁不乐的,到底是把手头的事放了下来:“陛下这几日是怎么了?”
穆罗云尴尬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你在弄什么?”
“给宗室和后宫各处的节礼啊,”冯晴倒是有问必答,把礼单翻开给她看,对她笑了笑:“谁叫陛下家大业大呢,臣只好多操心些。”
听他话里明显把自己当做这份大家业的男主人,穆罗云顿时又觉得心里一下子舒服起来,学着他的口气笑道:“谁让你是朕的当家主夫呢,自然要多担待一点。”
冯晴见她心情好了,这才笑着拉开她的手:“那陛下可以让臣做事了吧?”
穆罗云因为宫人的那几句话,有心把中秋节宴办得盛大一点,彰显冯晴在她心中的地位。连血脉偏远的一些宗室都召了来。
参加皇室的宴席说起来十分荣耀,对那些宗室贵女来说,真正在宴席上却是十分无趣的。远不如在自己家中招些妖娆魅惑的歌舞伎子来得乐呵。
后宫诸人则不一样,位份低些的宫人侍人一年半载都难见着皇帝,逢着这样的节宴,都巴不得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因此后宫这一边的席位上,虽说三三两两看似聊得很投缘,眼神却都若有若无地往上位飘。
被看得多了,穆罗云就有些心烦,再看冯晴笑意盈盈地与下首的萧逸说话,丝毫没有看她这里,更是不乐,伸手就环住了他的腰。正要与他说话,却见西南角一阵黑烟冲天而起。
冯晴一愣,与穆罗云相视一眼,尚未及说话,已有人匆匆来报,说是书墨阁走水了。
温子墨和温音已经被正式夺了君侍的位份,降为没有封号的小侍,但却一直没有搬出书墨阁。而现在,书墨阁竟然莫名地走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了班一边码字的时候一边在看电视。。。
所以就。。。。晚了。。。
更完睡觉(~﹃~)~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