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式,这样格局的民房,如果没有储藏室,藏人是藏不住了,只要地毯式地搜一遍,什么都能搜出来。
果不其然,在搜到倒数第二个房间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噶如。
噶如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抽烟,他身后的角落里,几个穿着睡衣的人被绑在一起,全部用胶布封住了口,粗略看一眼,有大人有小孩,想来应该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两个粗壮的缅甸汉子站在噶如身后,脸色很不好,胳膊上的纱布渗了通红的一片血迹。
噶如端得是一副早知道他们会来的样子,不慌不忙,烟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即使他们几人已经站在门口用枪指着他们了,也没变一下脸色。
满屋子都是烟味,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烟头。
李修吾望了一眼角落里哭作一团的几人,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收起了枪开口:“放人。”
噶如垂首弹了弹烟灰,“放我们走。这些人,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不可能。”
“嘭!”
不轻不重的一记枪声响起,角落里的人质们眼睛瞪得老大,身体瑟缩着,支支吾吾地哭喊成了一片。墙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坑洞,还隐隐地冒着枪烟,一股火药味慢慢升腾起来。
李修吾的枪倏地重新举起指向了噶如,而他却缓缓地收回枪,放到了身边的床上,“谈判破裂的话,他们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噶如,如果你敢再开枪,我一定会打爆你的头。”
刷!
两旁的缅甸人齐刷刷地把枪对准了最前头的李修吾。
刷!
同一时间,向阳和萧函一人瞄准一个,神情中没有一丝退让。
噶如淡漠地抬头,看似漫无目的地扫视了房间一周,然后低头啪地打响了打火机,红色的火焰跳跃着,点燃了他口中叼着的烟。
他猛吸一口,口鼻都涌出了浓浓的白烟,半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享受。
“看李中校的样子,是要比比看谁的枪比较快?”
噶如说完冷笑一声,将枪放在手中把玩着,好像在欣赏一件精致有趣的物什一般。
李修吾抿了抿嘴唇,“我们集团军中最快的两个神枪手,加上刑警队的连续几年的枪王,我觉得自己完全有条件跟你比。”
噶如将抽得剩半截的烟夹在指间,扬着下巴瞧他,“哦,意思是,要拿他们的命比吗?”
他的枪陡然举起,对准了最近一个人的脑袋。
那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被这么一吓,眼泪刷刷地就往下掉了,脚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腾着拼命往后退,而她的身后,一对中年男女模糊不清地嘶喊着,急得挣扎成了一团。
李修吾瞳孔一缩,紧咬起了牙关。
“放下枪。”噶如眼中全是猖狂的笑意。
几人没有反应。
“嘭!”
又是一枪。
女孩脸半白半绿,瞪大着眼睛的样子很恐怖。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紧绷的身体如同一具木偶。她的父母在身后吓得似乎连气都不管喘了,父亲全身抖如觳觫,母亲更是头一歪,昏了过去。
墙上又多了一个洞。
噶如脸上带着笑,舔了舔微微发烫的枪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修吾,“呵呵,不好意思,手偏了。”
“呵呵。”他压着嗓子,笑声粗噶难听。突然,他收住了笑容,眼神眯成一条线,“下一次,我会注意不偏。”
三人的枪一瞬间收了起来,脸色却是比枪口还要黑。
“呵呵。”
噶如笑着,示意旁边的两人把枪收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李修吾将手悄悄地背到了身后,将手摆成了一个枪的模样。
宋文婧一直避在门边没出现,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迷惑。
他的手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那一边的缅甸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他这个动作,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噶如愉快的呼吸声。
“嘭!”
噶如抽烟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瞪大眼睛,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胸口。原本暗沉的衣料上,如同被突然刺进了一根针,戳开了皮肉,渲染出了大片的血色。
“嘭!”
“嘭!”
……
向阳和萧函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一转眼,两旁的缅甸人已经中枪。晦暗的地板上,血如同大片的彼岸花一般盛放开来。
见血的两人立刻红了眼,抡着枪就朝向阳他们冲去。
李修吾看到这里,快步走到了角落的人质面前,低头就开始解绳子。
噶如原本趴在的床上一动不动,可就在李修吾背对着他的时候,他却撑着身子,虚弱地抬起了头,朝李修吾的后心举起了枪,手指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震耳欲聋,将整个寂静的村镇彻底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