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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婧听完嗤鼻哂笑,“你行不行啊,连吃饭都要人喂了,我可不喜欢伺候人。”信口开河什么的,谁不会啊。
“咳咳!”
这两声提醒是忍无可忍的向阳发出的,他笑得满脸涨红,看起来像只半生不熟的龙虾,“你们两个够了啊,大白天的就开荤,有没有这么欲/求/不满啊?”
李修吾不以为然,“你应该说她,这话题是她提起来的。”
宋文婧一脸淡然,打开带来的保温壶就开始喝汤,边喝边发出哧溜哧溜的响动,才不管他们俩怎么说呢。
李修吾看着她一副准备吃独食的样子,再次失笑,“你这汤不是给我这个病号准备的吗,怎么自己就吃上了?”
她掀着眼皮凉凉地瞅他一眼,“你都有你的冬虫夏草了,还要我的西洋参作甚。”说着,还对着一旁的向阳招呼着:“来,向阳,咱两好基友一辈子,我带你分,管他那个白眼狼是死是活呢。”
向阳这一看就知道这回她憋得不轻,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也不怕趟这么一趟浑水,搬了个凳子就近坐下,将头凑了过去,“来,给我尝个。”
宋文婧舀了一勺,笑眯眯地拿手托着就这么伸了过去,却被另外一个脑袋凑过来抢了先,那口汤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吞了下去,末了,那人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勺子,“唔,好喝,再来一口。”
她望着那人满脸的餍足,眼角气得直抽抽,“李修吾,你要不要脸啊?!”
“要脸能填饱肚子吗?”他脸皮比十层老城墙根都厚,“快点,再来一口。”
她气极反笑,“你自己没有手啊,凭什么要我喂?”
他竖了竖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胳膊示意,“手断了。”
“另一只呢?”
“另一只是右手,我左撇子。”
宋文婧听罢一愣,“你……惯用左手?”
他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啊。”
向阳也点头,“是用左手,是我们集团军唯一一个惯用左手的神枪手。”
宋文婧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事情,一时有点羞愧,不过还是负隅顽抗,“我怎么记得你是用右手的?”
“我可只有开枪能左右开弓,就不知道你那句用右手,到底记的是哪个混蛋了。”李修吾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面春风地瞧着她既自惭形秽,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她望着他的脸色,顿时一阵烦躁,舀起一勺汤就塞到了他嘴里,“好好喝你的汤吧,老娘熬了一个早上,满满都是泪。”
“是吗,怪不得这么咸。”
她的手顿了顿,“咸吗?”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喝完还咂巴着嘴,似乎在好好品尝味道,接着便皱起了眉头,“不咸啊,我都没怎么放盐。”
李修吾故作懵懂,“是吗,那再给我一勺试试。”
她不疑有他,就把勺子递到了他嘴边,他抿了抿勺沿,“不咸,是甜的。”
这下,宋文婧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就是真的小青葱了,她脸色一僵,心情看来不是很好。这货要不是重伤,她非得揍得他重伤!
看她脸色不对,李修吾赶紧用完好的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别生气,开玩笑的,再给我多喂点吧,正好向阳在这,方便扶我上厕所。”
他的右手虽说是没断,却也乱七八糟地横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多数是擦伤,虽然是伤口不深,但是结痂结了了一片片的暗红,也是触目惊心。宋文婧一看,就有些不忍心,再看他肩膀上厚厚的纱布,终究是硬不下心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便安安静静地喂他喝汤。
他一直都知道,她嘴硬心软。
看着他俩脉脉温情着,向阳始终坐在一边没说话。今天早上,李修吾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要行动了,这个行动,自然就是反抗李家老爷子的行动,而文婧,现在还蒙在鼓里。
“文婧。”李修吾望着专注喂汤的宋文婧,低低地喊她。
“嗯?”她抬眼瞄了瞄他,示意自己在听,随后便重新专注到勺子上。
“我想结婚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狠狠一抖,抖得勺子都差点都落到病床上,幸而勺子里头没有汤。
她没说话,低头颤巍巍地又舀了一勺,却颤啊颤啊,汤几乎全洒在了地上,于是她便挫败地放下勺子,双手虚搭在膝头,始终缄默不语。
她吃不准,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从此不要再来往了,还是……
“准备好户口本,军爷要娶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码字码得好开心。。。目测这文会到30万啊。。娃子们做好长期抗战准备啊。。后面各种斗智斗勇了。。真心是斗智斗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