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会有或多或少的缺憾,如果太过幸福的话,是会遭人嫉妒的。往往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突然就会出现一个始料不及的噩耗……
——摘自《女仆日记》,作者,清水流
清水流黯淡下了神色,一双紫色的琉璃眸里显得空洞无神,脑海里一直都是他离去时候的背影,正如当年他送她进地狱时一样的无情。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她遍体生寒。世上唯一的血缘至亲却如此待她,又怎能不觉凄凉,还好,她不是真正的清水流,真的还好……吗,
“流,你还有我。”碓冰拓海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婆娑着,看着她的眼里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对她的爱意和心疼。
经历过这么一次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他的心意和感情变得更加张扬,行动间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和强烈的占有欲。
“是,我还有你们。”她看向房里剩下的三个男人。不管多久,他们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等她醒来,而她也想守护他们。
碓冰拓海是她爱着的,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薮煌真是她一生的无言知己,一句话不说便已知晓对方的心意。而薮煌纯是她想要用心呵护一辈子的弟弟。
他们都是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样共同组成了完整的她,缺了哪个,她都会心疼。如果,洛也在的话,就好了。
在医生检查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薮煌真就拉着薮煌纯的手要离开了,“流,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带纯回家去了。”
毕竟薮煌纯年纪还小,抵抗力不强,而医院里就算消毒水遍地,但是那些病菌也是无孔不入的,他不能一直待在医院。
而且现在已经是星期一了,他们都是学生需要上学。之前因为担心她的生命安全,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一听到要走了,还是自家哥哥主动提出来的要求。薮煌纯微微嘟起小嘴,扭过头去,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的。你们回去之后记得好好休息。”清水流冲着薮煌真点了点头,摸了摸薮煌纯的小脑袋,看着他略不情愿地嘟嘴的傲娇模样有些好笑。
“纯,你乖乖地回去休息吧。反正我还在这里,过两天休息好了还是可以来看我的。”一听到这句话,薮煌纯就扬起大大的笑脸,拉着自己哥哥的手满足地离开了。
留下的那句话还远远地飘荡在病房里,“流姐姐,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哦,我休息好了之后还是会来看你的。”
所以你那不情愿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就只是为了她这句话吗?果然,纯你被染黑了。她无奈地摇头,看向留下来的最后一个人。
“我已经请过假了。”碓冰拓海在她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堵住了她要说的话,理由很光明正大,他要留下来照顾伤员。
她怎么忘记了,这人的段数更高啊。被堵了的她更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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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饭了。”碓冰拓海拿了食堂特地送上来的病人餐,一打开盒子,饭菜香就飘散在了空气中。那不用看就知道有多清淡了。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很自觉地拿了筷子和勺子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端好了饭盒,准备喂她吃饭。
“拓海,我可以自己吃。”虽然她右手受伤了,但不是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吗?而且虽然左手不太方便,但还是可以用的啊。让人喂饭真的是很让人害羞的好吗?
她又不是那矫情的厮,就算手脚都好好的,还要人喂。她的脸皮可没有那么厚,何况这里是医院,随时都有人从门口经过的。
“流,乖乖吃饭。”碓冰拓海舀起一勺粥,递到了她的嘴边,语气轻柔地像诱哄任性的小孩子。刚醒来的病人,长久没有进食,现在就只有喝粥的权利。
那口气,怎么说得她好像是很挑食的孩子一样?虽然清淡,但是她也知道病人不能吃别的,就算嫌弃也只能将就了。
清水流黑线地张嘴,把还温温的粥吞进了胃里。霎时,胃就暖了起来。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满意地眯起了眼。
看着那么简单就满足了的她,他微微叹气,继续着两个人温情的喂饭大业。为什么会有人要伤害这样的她呢?真是不可原谅啊!
“流,你怎么样了?”刚吃完碓冰拓海亲手喂的午饭,鲇泽美咲就带着幸村祥一郎、花园樱和加贺静子四个人一阵风一样地冲进了病房。
“我没事。”清水流眨了眨眼,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所料不及,“你们怎么来了?”现在是星期一的午休时间吧?
“你都出车祸了,还能不来吗?”鲇泽美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几遍,生怕哪里漏了。
“流酱,之前听到的时候我们都很担心呢,现在看到你醒来了也就放心了。”花园樱对她笑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加贺静子打量过她后,推了推眼镜,解释道:“我们是趁午休期间来的,也已经和老师打过招呼了,没有关系。”
幸村祥一郎把手上拎着的水果篮子放在了桌上,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学生会的事我会帮忙的,你放心吧。”
“嗯。有你们在,我很放心。”清水流也对他们笑笑,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一股对他们无言的信任。
星华高中虽然是不怎么出名的学校,但是学生们之间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凝聚力,或许平时看不出来,但在危难时刻却更显珍贵与强大。毕竟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更可贵。
因为顾及到她刚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而且午休也快结束了,几个人留在病房稍微聊了聊学校的事情就都离开了。
“会不会很累?”碓冰拓海单腿跪在床上,扶着她帮她调整了一下靠着的姿势。她才刚醒来,似乎见太多人了。
“还好。倒是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你休息一下吧。”清水流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拉着他的手不放,执意要他也休息休息。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头放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眷恋与隐隐的后怕,“我现在只想一直看着你。”
你不知道在手术室外的时候,我有多怕你挺不过来。你不知道看到你那么毫无生气地躺着,我有多怕你就这样醒不过来了。
还好,你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碓冰拓海从没有一刻这么感谢老天的恩赐,感谢他让她重新活了过来,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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