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何时走到一起的,只是京都的上流圈翻来覆去就这么一点人,再加上温伯良想找一个与他年纪相当且意气相投的人,似乎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冯儒庒这个人。
自信并且强大,风宁觉得,不管温伯良是否知道冯儒庒真实的为人,他大抵都是不怕的。
冯儒庒不发疯的时候,永远给人一种温和有礼的感觉,见风宁来了以后,他首先站起来与风宁挥手,说:“来了。”
态度热络,风宁不过是去上了次洗手间,看了眼在场的几个人,说:“温伯良呢?”
“打电话,好像是他妈催他快些回香城。”
想起温伯良接到电话时突然变得恭谨的态度,冯儒庒对他那个拥有黑帮背景的妈妈好奇到了极致,见风宁已经在靠着门旁的沙发上坐下,冯儒庒马上跟过去,说:“估计要一会儿。”
“什么要一会儿?”
“温伯良打电话的时间。”
风宁点头,也不再说话。
房间里坐着的几个人他都在以前的宴会上见过,只是没说过话,见他进来,又见冯儒庒与他说话,忙走过来叫冯儒庒介绍几个人认识。
不管怎样的场合,流程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喝酒聊天,要有正经事的,也会在酒过三巡后将人拉到一个角落处与他说起那件事。
在场的人都比风宁大一些,一早就已经进入自己的家族企业中做事,风宁虽然与他们不熟,但就自己对他们那些家族事业的了解,似乎或多或少和温家所在从事的生意有关。
温家在香城是很有些名声的,就她母亲名下的那些产业,也是不计其数。
在场的人都明白,如果能与温家合作,那对他们或者他们的家族生意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风宁不怎么关注香城那边的事,之所以在网上查过温家以及温伯良的资料,也全是在自己认识温伯良以后所做的事。
网上关于温伯良的消息很少,偶尔与娱乐圈几个当红明星传过绯闻,自己在房地产那块做过几项不错的投资以外,再无其他。
风宁看不透他的为人以及能力,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即便内里其实就是个草包,但媒体一样也会用一些极其华丽的辞藻形容他们。
什么天之骄子,什么年少有为,若非自己亲眼所见或者感觉,风宁都不怎么相信上面的那些消息。
这一晚这些人都对风宁异常的热情,就在风宁莫名其妙的与那些人喝过几杯酒后,冯儒庒才一脸神秘的靠过来说:“知道最近都在怎么传你和温伯良吗?”
风宁摇头,冯儒庒笑容更甚,说:“温伯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还说你们已经好上了。”
是和他一起出去过几次,但不管吃饭喝酒,风宁对他的态度连一个普通朋友都不如,听到冯儒庒这么说了以后,风宁突然想起陆晚,想来他已经听说过这样的事,只是为什么他这次什么都不问自己?
是对他太有信心抑或是习惯了将这些事压在心底?
想到这里,风宁的嘴角逐渐上扬。
冯儒庒很少有看见风宁这样笑,虽然以前看到过几次,但自他还没见到过风宁以及知道风宁悄无声息的将刀疤强他们全部弄进监狱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绝没有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不知道是因为先入为主还是别的什么,每次冯儒庒看见他笑,就觉得那笑容中透着很多的算计,像是知道自己或者别人的很多事,但他就是喜欢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观察。
此刻风宁的笑容称得上甜蜜,想到他大概是真的和温伯良好上了,冯儒庒微微有些不甘心的与他举杯,说:“风宁,上次的事我还没好好感谢你。”
冯綩已经去了国外,虽然她会伤心上一段时间,但怎么也比在她嫁给乔楠以后才知道乔楠的真实性格比较好。
冯儒庒不知道那次风宁为什么要帮他,只是想到乔家的那些生意以及乔万里如今的健康状况,他想,风宁指不定对乔氏抱有很大的野心。
明明不过是个私生子,看着风宁仰头一口喝下手中的洋酒,冯儒庒也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尽。
温伯良终于还是来了,在风宁进入这个包间快半个小时以后,脸上带着如常的笑容,所以风宁猜不出他究竟接到了怎样的一个电话。
私人会所最好的一点,是不管里面的客人提出怎样的要求,他们都会尽量满足。
风宁他们所在的那个包间与普通意义上的包间不同,房间的布置清新雅致,面积很大,中间放着沙发电视,右边被棕色多宝格隔开的便是一间餐厅,里面古色古香的家具,靠墙的地方放了两盆异常名贵的兰草,开着花,花香若有似无的充斥着整个房间。
风宁觉得温伯良比他想象中的要有格调一些,即便是他找的会所,也会旁人推荐的有些不同。
风宁在家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但在温伯良执意要求下,依旧与他们一起入席。
桌上摆着的菜品很多都是寻常市面上看不到的,珍贵的各种动物的肉,被做出精致小小的一份,依次在一张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八仙桌上依次摆开。
温伯良对风宁的态度称得上殷勤,吃什么菜,酒该喝多少,面面俱到,看的在座的各位脸上挂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只当自己不知。
风宁已经明确拒绝过温伯良,当一个人不顾你的意见执意想要对你表达出他对你好的那一面,你唯一能感觉到的不过是厌烦而已。
温伯良抱着一种滴水石穿的心思,他却老僧入定般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
很快几个人就谈到了自己的正经事,股票,金价,还有交通部联合几个部门刚刚推出的要振兴航运业的政策。
明明只比现在的自己大了几岁,但谈笑风生间,风宁只觉得自己光听着,就能学到很多课堂上自己永远学不到的东西。
这便是这些人比他更占优势的地方,只是就目前他的处境,风宁觉得自己像极了温伯良摆在一旁的一个花瓶。
看上去不错,又因为很多人想的而得不到,反而在无形中为自己增加不少身价。
想到这里,风宁脸上一个冷漠的笑容,重生一世,原来自己的处境还和从前一样。
那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温伯良本着入乡随俗,饭桌上喝的都是典藏的茅台,度数高,再加上风宁平时并不喝这种酒,因此几次拒绝。
桌上有喝的差不多的人,见风宁这样,直言他不给众人面子,风宁冷笑,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面子?”
他们没给过自己什么,只因自觉高人一等,便摆出这样一副嘴脸。
气氛因此变得有些僵持,最后还是温伯良先回过神,与风宁并那人低声说笑了几句,又喝了几杯酒,这件事才算过去。
温伯良将风宁请到这里,原本只为讨他欢心,眼见他吃完饭后脸上更加不耐的表情,他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褪去了几分。
但这样的表情并不是针对风宁,是那几个自己分不清主次的人。
好在那些人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见温伯良这样,几个人纷纷起身告辞。
除去冯儒庒,最近几天他又和冯耀狠吵了几次,想着一回家就要面对他那张晚.娘脸,冯儒庒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冯儒庒的脾气挺合自己的胃口,再加上风宁也愿意和他说话,因此温伯良也就没再说什么。
会所差不多是一条龙的服务,吃完饭有桑拿泡脚按摩的地方,不喜欢女性服务生便有唇红齿白的小男生换上。
而后几个人又去到温伯良特意指定的一间专门用来唱歌的包房,见风宁兴致缺缺,冯儒庒又说找几个朋友过来玩。
风宁正想告辞,温伯良的手机却又在这个时候响了,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很少,温伯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忙又走了出去。
“你说他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看见冯儒庒一脸疑惑,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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