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备用钥匙,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宿醉的白吉瘫睡在地板上,身旁躺了好几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望着眼前一幕,男人儒雅斯文的脸上,却流露出一抹阴暗的笑,拿起电话回拨了出去,
“喂?晓曦,我看到白吉了……”
明显欲言又止的口吻,让易晓曦听出了点不好的意味,她焦急地追问,
“白吉他在哪里?他怎么了?”
她的关心,让男人心底很是不悦,瞥了眼烂醉如泥的男人,镜片后的眸子,闪过算计的光芒,
“……我刚开门,看到他就……醉倒在走廊里……”
“什么?!!”
易晓曦一时还无法消化他的意思,
“他怎么会在走廊里?!他喝了很多酒吗?”
“……晓曦,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那边的唐云踌躇了几许,才开口,易晓曦却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唐云,到底出什么事了?是白吉吗?”
她敏感地就想到了白吉之前的异常举动。
走过去,鞋尖挑起白吉醉倒不省人事的脸,唐云眼中划过轻蔑,开口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为难,
“是的……其实,这件事早就发生了,但他却一直要我瞒着你们……”
“唐云,白吉到底出什么事了,拜托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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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家书房,书架子上那成排的冷硬古董,配上炎祖邦肃穆的表情,整个房间都充斥在低气压之中。
“老爷,少爷回来了。”
就连进来通报一声的佣人,也不自觉放小声音,就差卑躬屈膝了。
炎君傲走了进来,颀长的身形,在一袭黑色风衣的衬托下,尽显男人冷峻的魅力,步履交替间,都带着稳健、沉着的气息。
次座上的齐飘飘,看着这样一个男人,心跳不由加速,抬起脸,小女儿的委屈与娇嗔拿捏的恰如其分,
“君傲……”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炎君傲洞悉的冰眸,只自她脸上轻扫而过,便看向书桌后紧绷着脸的炎祖邦,
“爸,你找我?”哼!”
一掌拍上紫檀木的桌面,震得那景德镇产的瓷杯杯盖也跟着“叮当”一跳。
“你心里倒还知道我这个父亲。”
面对盛怒中的老爷子,炎君傲却是拉了张椅子,径直坐入,那双与炎祖邦有几分相像的黑眸内,波澜不惊,
“我不会跟齐飘飘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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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麻烦借套你的衣服给我。”
看护大婶差点吓得扔了手中的抹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这……易小姐,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呀……”
易晓曦皱皱眉头,白吉出了事,晓旭又等着上幼儿园,医院大门口听说还有记者在守候。
除了她自己,还能让谁来帮忙?!
今儿个,她必须得自己出去。
“大婶,我没时间给你解释了,总之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可炎先生他……”
“没关系,我会打电话给他解释的,大婶拜托了,我现在必须出去。”
心底冷哂,那个男人她是断不会再去联系的,但等敷衍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了。
许是见她真的很着急,大婶还是借了衣服给她。
经过一番伪装,易晓曦就成了个毫不起眼的医院清洁工,拉着晓旭,就在那几个记者的眼皮底下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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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君傲!”
书房里,炎祖邦跟齐飘飘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不过一个愤怒,一个不敢置信。
炎祖邦手指点着他,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你给我解释清楚!”
炎君傲掀起长眸,眼窝一半隐在光线的阴影中,窥不清那深邃如海的目光,究竟是真还是假。
然而,薄唇轻启,却是丢下了一枚震人心神的炸弹,
“理由很简单,我有个儿子,快五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