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高纬垂下眼,似乎陷入了思索,半晌后抬起头,问道,“你有么?”
刚才讲得头头是道的冯小怜语塞,“呃……”
高纬淡淡笑了笑,“共勉。”
冯小怜真是觉得完全看不透这家伙。
明明性格这么差,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为什么却总有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感觉?冯小怜不知道,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只是目前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保持关系,所以她下定决心道:“今天我唱过了曲子,日后便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是……讨厌你,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许这样,更可能会连累你,所以别来找我了,好么?”
听到冯小怜的话,高纬心中微微一动,却无法把握这稍纵即逝的感觉,只是垂眸敛下有些异样的情绪。“好。”
又是这样简单而听不出诚意的回复,冯小怜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将胡琵琶抱起,准备弹曲,知道这个少年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她从怀中拿出自己绣的那张帕子,抹了抹地上的灰,正准备坐下开始弹琴唱曲儿,就在这时,前方的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有人上来了。
冯小怜一惊。看向高纬,这是他当初带她来的地方,几次来这里从来都没有人路经。不知为何此时竟有人经过。
高纬脸色也有些难看,心想暗卫那群白痴怎么将人放上来了?
不过角楼上视野开阔,全然没有能躲藏的地方,所以当来人上到角楼时,便看到冯小怜和一个少年并肩而立的情形……
来人正是鹿敏和她媛光殿中的宫女。
鹿敏的眼神中闪过货真价实的惊喜。知道这下自己是逮着大鱼了,却强自按捺中几乎要仰天长笑的冲动,尽量温和道:“柔华御女果真是别出心裁,这儿个风景独好,怎地不叫上姐姐一同来共赏?……咦?你身旁人是谁?怎地不穿宦者的衣裳?”
后宫森严,若有男子。不是侍卫就是宦者,鹿敏轻蔑地看着高纬,看他身板架势便知道不是侍卫。但若是宦者,这少年看起来又不太像,所以她猜测,这少年定也是乐师中的一员,只是他看起来明明是个俊俏的郎君。却不知为何和那个无盐丑女站在一块儿。
不过不管两人是不是野鸳鸯,既然被“捉奸在场”。鹿敏亲眼瞧见,两人便绝无幸免之理了,所以才故意装腔作势,毕竟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恶心人的感觉,的确是很好。
“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面对着胜券在握的鹿敏,冯小怜对着高纬无奈地轻声说道。
高纬挑了挑眉,“怎么办?”
他很想知道冯小怜在生死关头,会有什么反应。
他太多疑了,多疑得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句话,但是他相信在生死之前,一个人做出的反应是没有虚假的,看起来无所畏惧的硬汉会痛哭流涕,最忠诚的心腹会临阵倒戈,最有骨气的人会跪地求饶,所以他想知道,冯小怜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冯小怜瞟了一眼对面耀武扬威的鹿敏和身后的四个宫女,知道这绝对是个无解的局面。
圣上钦赐的柔华御女,私会男子。
这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大罪。
若不是鹿敏并不敢十分相信春霞的话,她来的时候可能身后会带着一批巡逻的士兵了,然而不过她带了多少人,结局依然不会变。
冯小怜知道自己并不是很聪明,所以她解不开这个局。
绳子打结了解不开时,怎么办?
答案是,用火烧,用剪刀剪,用刀砍,用斧子劈,既然解不开,那就不解。
冯小怜认真对高纬道,“昨夜看你翻窗爬床动作干净利落,所以,我数三二一,你往左边我往右边,跑!”
高纬愣住,忽然有一种想劈开这个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的冲动。
“好吧……我开玩笑的。”冯小怜叹了一口气,朝着鹿敏道,“你赢了,不过我和身边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你只要除掉我就可以了吧?放过他吧。”
鹿敏见她终于低声下气,心中涌上一股快感,恶毒地微笑道,“柔华御女这话听起来可有些奇怪了,你私通男子,哪有奸夫逍遥法外的道理呢?”
冯小怜看了高纬一眼,眼中饱含着愧疚,似乎在说对不起。
高纬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冯小怜再次认真道,“你仔细看看,这家伙一看就是处男,怎么会是奸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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