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他的掌间潺潺流过。
李天逍吻住她的唇,紧紧扣着她的纤腰。眼前的女子消瘦了一圈却不改妖娆身姿,纤细的玉臂,修长的美腿。饱满的胸脯上是玲珑的一捧雪。他忍不住低头深深吻住雪上的一点红梅,让它渐渐为自己傲然挺立。
湿热的触感从胸前流蹿全身,云罗难耐地想要挣扎逃离,可是这又如何能逃得开?这便是她期望过的,让他为她神魂颠倒,为她朝夕不知,只陷在她的温柔乡中。
可是终究做不到。他要得太过猛烈,让她全然失去了方寸。他的吻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火焰,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而她应付都来不及遑论占据主动?
云罗口中忍不住溢出轻吟,低低如丝,听在他的耳中就如仙乐靡缠。他身下的紧绷不因她的软化而稍稍减缓,反而更加膨胀鼓胀起来。
他看着她已情动,再也不拘束自己。眸色一沉,将她双腿展开最妖靡的弧度,狠狠一下下深入攫取她身体最深处的***感觉。
“唔……”她似难受又似被身体深处的愉悦所掌控,狠狠咬上了他结实的肩头。
身子被重重顶起,骤然的填满再抽出的落差,令她已全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云罗,你喜欢吗?”他附在她的耳边,一次次地问。一次次没顶的深入令他全身如浸没在温暖的泉水中。
她就在身下,承着他的恩泽雨露,喜怒都由他。只有这时,他才觉得她是全然属于她,不再是那牙尖嘴利不知死活的华云罗,也不是那满口谎言胆敢骗了他的该死女人。
从此她的身与心,她的欢喜与痛苦都要由他一人品尝,谁都无法窥见她一面。
“天逍……”她在极致的欢愉中失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李天逍眸光一紧,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将自己更深更紧地送入她的身体中,在这一刻她真的全然为他绽放……
金丝帐帷间隔出了一方小小天地,没有君王臣妾,唯有他和她抵死纠缠……而墨蓝的天际间,一轮圆月渐渐升上中天,这一个漫长的夜似乎才刚刚开始……
……
细碎的阳光洒在了眼帘上,云罗缓缓睁开眼,等看清楚四周时,她猛地坐起了身。
她又回到了狭小的房间。一张硬床,一张破败的木桌,一瘸了脚的凳子。她怔怔看着,若不是身上青青红红的吻痕提醒着昨夜的疯狂。她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逼真的春|梦。
春梦无痕,当真是她眼前真实的写照。
房门被踢开,刘龄面无表情地站在了门外,他身后有内侍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上前道:“皇上有旨,赐华氏罪妇补汤一碗。”
刺鼻的药味扑入鼻间,云罗在片刻的呆愣后忽地失笑。
这一碗是事后汤药。熟悉的药味她曾经在芳菲楼中反复闻过。只不过她是清倌,从未曾有幸喝过。
如今看来,这多年盘绕心头的一味药,她今日恐怕要亲口尝一尝了。
云罗慢慢披了外衣下了床,手出奇地稳,接过了内侍手中的汤药。她定定看着这一碗汤药,笑了:“我好像失算了。”
“喝了吧。昨夜……皇上吩咐过,不计入彤史。”刘陵垂下眼帘。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惋惜被她轻易捕捉。
云罗笑了笑,一仰头一饮而尽。温热的汤药熨帖着她空荡荡的五脏六腑,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喝,只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一阵阵烦心欲呕。
内侍亲眼看着她喝下,低头躬身回去复命。
刘陵却不即刻就走。他摇头叹息:“看来皇上这一次真的是震怒了。华美人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再行差踏错了。”
云罗拢着外衣坐在了床上,忽然问:“有罚就有赏。皇上有赏了谁吗?”
刘陵眼中流露不忍,低声道:“皇上今日下旨,道海珠姑娘伺候圣驾有功,深得圣心,升为六品宝林,赐封号,仪。”
云罗一怔,忽地笑了。眉眼弯弯,笑得畅快。
他果然言出必行,让海珠一夜之间连升***,不过是小小的宫女一下子成为了宝林,还亲自赐了封号。这样的恩宠放眼宫中无人可匹。
刘陵叹息声传来:“华美人不必担心,这些都应该是华美人的,皇上只是……”
“不用再说了。”云罗侧眸,笑意不改:“他愿意赐谁就赐谁,当真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刘陵看着她冷若冰霜的面色,不忍再说,悄悄退下。
四周恢复安静,温热的汤药还在腹中,温暖着她冰凉的身子。她拿起桌上的一面铜镜,铜镜中她的面容娇嫩如花,绝美倾城。
她嫣然轻笑,眉眼间没有半分忧色。
美人如毒,而她不会介意他一次次饮鸩止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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