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药香味,但是柳蛮闻着,嘴中依旧泛着苦味。每次泡这药浴,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屋子里再无他人,柳蛮深深吸口气,将布巾用冷水打湿,捂住口鼻,这才踩着小木凳,走到木桶里。等她坐好了,顺手拿起搭在木桶上的另一条巾子,折好,放在头顶盖着。
晌午日头正好,但屋中却水汽弥漫,一切都昏昏沉沉。
这药浴要每次要泡半个时辰,柳蛮无聊滴将脸埋一半在水里,咕噜咕噜鼓着水泡泡玩。
这半个时辰是徐昭一天当中除了睡觉外,难得的清静闲暇。柳蛮虽然缩小了,但惹事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大,那小身板短手短脚,走哪儿都危险。
他坐在屋檐回廊下,轻轻擦拭着长剑。
“我记得你一般都是用腰间软剑,不爱用这柄清风。”凌越风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
“不爱用却不妨碍我摆着看它。”徐昭头也不回的说道。
“呵……你还是这样的性子。这都多少年了,也该改改了。有时候你真应该像那小丫头多学学,自由自在的活着岂不美哉。”
“这么多年,师父你过的快活吗?”徐昭收起长剑,横放在身旁,坐直着身子一直望向远处,“我虽不知师父与碧霞宫到底有何干系,但现在碧霞宫与圣教之间已是水火不容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唉唉唉,年轻人,杀气怎么这么大!”凌越风一脸无奈,“小时候瞧着挺好的一小孩儿,怎么长大了变这样了?”
“若非如此,徒儿早就死在白梓卿的手里了。也怪我一时不差,让他替换了我练武之药,以至于走火入魔,若非遇到……”话至此,徐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柳蛮今天好像安静太过了。这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她怎么还没出来?!立刻朝药房而去。
凌越风负手长叹,一个徐昭,一个白梓卿,他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些个小辈很多很多钱,以至于现在进退两难。
“唔……好热。”柳蛮趴在木桶边上,眼睛累的睁不开了。只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滩在水里,四周的景象都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柳蛮?!柳蛮!”
“咦……好像有什么人再……叫我?”
“柳蛮你怎么了?”徐昭用力敲着门,“你还在里面吗?!”
“好累啊……”柳蛮双手垂在木桶外,脑袋枕在手臂上,连说话应声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头一歪,整个人缓缓滑入水中,彻底昏睡过去。
徐昭久久得不到回应,顾不得许多,只好撞门而去。一股热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屋子里除了那个木桶外空空荡荡的,柳蛮人呢?!
徐昭大步流星的冲过来,撑着木桶低头一看,水面上咕噜咕噜的冒着小泡泡。
“啊!!!!!!要死了——”
一个人影破水而出。
水珠自额头缓缓滑落,诱人的双唇贪婪的呼吸着水外的空气。颀长的身子半露半裸般的露在水面,*的长发搭在胸前,半遮半掩。白如凝脂的肌肤被热水印的略略泛红,柳蛮身体无力,双手撑在了木桶边缘,却意外的盖在了另一双大手上。
脑袋缺氧的她这才意识到身前好像有个人……
“阿……昭?”柳蛮努力睁着眼,费力的认清来人。却只感到一阵凉风,那人影唰的一下不见了。柳蛮揉揉眼睛,刚才她时做梦了?
不由地想要去追,干脆从木桶里走了出来,谁料身子一软,整个人往下倒去,“啊——”
方才那一幕让徐昭气息混乱,纵然是身陷修罗场,也从未逃的如此狼狈过。可是不等他逃几步,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叫。
“咦……怎么不痛?”柳蛮睁开紧闭的双眼,她以为自己肯定会摔惨了。微微抬头,徐昭那张脸又出现在了眼前。
是梦?
难道又是梦了?
柳蛮伸出手,费力按着他的肩,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突然狡黠的一笑。徐昭只觉得自己脸颊如火烧了一般,被印上柔软微热的一吻。
“感觉好真实哦。”柳蛮整个人浑浑噩噩,“可真的阿昭怎么可能会让人……,嘻嘻,果然……是做梦了啊。嗯……好困……”
渐渐地,又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水汽氤氲,徐昭站着一动敢不动,只是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下一刻,身上宽大的衣物已将昏睡过去的柳蛮包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mi扔了一个地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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